正式生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孩,又把目光投向了另边守门的同事:“我说‘书脑袋’,你看这个小孩可以报名吗?”
那个被叫做书脑袋的,从上往下扫视了一眼沐渊,正经道:“小弟弟,‘焱林院’招生,三不招,一不招残、二不招小、三不招谍。我且问你,现在满十岁了吗?”
“正月刚满!”沐渊肯定地说。
“那你有相关机构十年专业性学习的证明吗?”“书脑袋”没显出几分鄙视,而是继续用平静的语调问道。
“我没有,而且我也没学过。但我想进去!”
“小弟弟,这么多人都想进去。如果每个人都因为‘我想进去’而被录取的话,那‘焱林院’的权威又何在?”
“我想考扫地的。”
书脑袋先是一惊,他倒的确没听说过有谁来“焱林院”为了考一个扫地的。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小胖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们不放行!”
话音一落,两个守门的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一抹余光锁死了沐渊。这是“焱林院”招生,自然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一对小孩,给不出身份证明,那是绝对不能随意进入考场的。的确,里面的师兄师姐才是评判他有没有考试资格的人。但作为守门的他们来讲,阻止任何可疑因素进入是他们的义务。
沐渊不甘心,心里真的很不甘心。所有钱都砸进去,还伴着死缠烂打,才好不容易到了考试的现场,结果连门都没跨进一步。
他偷瞄了台阶里面那个巨大的广场,此刻人已经少去了一半,剩下的几乎都蹲在地上,用手指在比划着什么。
“哥,好难闻,有血的味道。”叶婉皱了皱眉头。这让沐渊一下子确认了他们一试的命题——血炼。
因为都是停留在理论上的一批人的考试,自然也不好出什么实践性特别强的的题目,而血炼正是那些门外汉踏入炼金术的第一步。鲜血是绘制炼金阵极佳的媒介(对于普通人来讲),用血炼一方面可以检验考生的实际动手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对考生血脉天赋的极佳的考验。
这么看来,沐渊老爸曾经棍子底下的教育,还是强塞给了他一点炼金方面的知识。
“小弟弟,不好意思,你还是离远一点。如果你真想进‘炼金九院’,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北冥的‘修罗院’,他们是不需要专业学习的凭证的。”书脑袋还是不放心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在门口晃悠,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想要搪塞他们。
沐渊一听,两眼放光啊!对他来说,他等不了十年,十年后,他发过誓要取回天都。可他哪晓得那处‘修罗院’又是什么地方?
修罗院,每年排名都是位居第二,仅此于天尘院,有万年老二之称。
不是因为他不强,而是因为那里面的都是怪物。两院比拼,修罗院要不是有人使用禁忌级炼金阵而被取消资格,要不就是因为睡觉睡过头而没能赶上比赛的。
最神秘的当属“修罗院”的导师,据说比赛时几乎从不出现。“修罗院”学生的战斗方式全无章法可循,把其它学院的学生打残打死的不在少数。可以这么说,“修罗院”就是“炼金九院”中最大的毒瘤。
沐渊兴高采烈地跑到台阶的最下方,才想起自己的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北冥,那对许多人来说,可能是穷极一生也不会去的地方。如果要前往北冥这个世界最北的大陆,必然需要一笔足够大的开销。
叶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耳边响起:“哥,我们别去什么‘炼金九院’了,我们去做生意好不好,我很聪明的,要不我们去弹琴……”
叶婉怎么也没想到,沐渊直接一个“不行”,否决了她的所有幻想。她很聪明,沐渊很能干,这几乎是整个沐家最骄傲的地方。因为那意味着沐家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如果没有那场火灾。
只要不停地赚钱,赚到足够多的钱,就能买下天都,就能买人取仇人的命,就像当初那些人这么对自己的哥哥一样。这照样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啊?叶婉真的累了,不是自己累,而是他不想看着沐渊继续去奔波,不想让自己永远成为他背上的负担。
“小碗,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进‘炼金九院’的!”沐渊咬了咬牙,心里又默道一句,“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这是个秘密,永远不能对叶婉说。说真的,沐渊真的很讨厌炼金,尤其是家族大变之后,他甚至怕火!一种已经刻到骨子里的畏惧。可叶婉的眼睛告诉他,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小丫头这么聪明,要是随便透露一点,她便能猜到所有,甚至可能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忙前忙后而放弃治疗。所以即使是烂在肚子里,他也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
这一刻,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娘西皮!”一句带有浓重地方色彩的脏话打破了这份沉寂,“说什么血脉不过关,炼金阵的威力发挥了一成而已。”
“公子,熄熄火!明年的考题可能就会换了!明年再来过。”一个随从连忙跟上,递过去一瓶水,被那个纨绔子弟甩开。
纨绔子弟一边走还一边往地上啐口水:“明年!又是明年!再有几个明年,我们村口的小方都要老了……”
随着他的声音渐骂渐远,沐渊脑海里顿生一计:“小碗,我去办点事情,你乖乖躲在这里,好不?”
叶婉把所有的事情一过脑,心里也已经明了自己的哥哥会去干什么了。整个身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