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第一时间想问阿墨要不要再待会儿,喝点东西的。但是转念一想,刚才小师姐还在女厕所里跟我深情地袒露心扉,口口声声说要什么都由我决断,这种感觉才好,便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也有点累了。明天咱们再接着聊吧。”
“走,去宾馆。”
“走。”
这对外型不怎么搭调,但言语间颇有默契的男女听了我的话之几乎同时站起了身子,开始收拾东西,我则拍了拍身边的小师姐:“亲爱的,我们现在回宾馆去了。”
“呵……”
阿墨笑着点头。厚重的留海下,那双翘眼角的大眼睛不知道是由于投影灯的关系还是怎样,里面像是盛满了蠢动的月光。
“看什么……走吧,回到宾馆再说。”
小师姐窥破了我亟待欣赏她妖冶容颜的心思。
我赶忙应了一声,拾起被潘姐姐洗过的毛衣,拎过白色的小拉杆箱,跟在姚中龙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包间。
阿墨则探出她的小爪,如无声弥漫的性感夜色般滑进了我的臂弯里。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到车库,上了小潘的车,还是按照来时的位置坐好之后,引擎便发动了。
“诶……这里一到冬天就总下雨么。会不会下雪?”我地理没学好,开出去以后看着湿答答的街景,搂住阿墨的肩问。
小潘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基本上这里不可能有雪的啦。今年好像还特别热一点的。金老师,明天乖乖待在宾馆,我开车子来接你哦。你的姚同学要赶录唱片,不能陪你喔。”
“……这样啊。好,没问题。”
我有些残念……我晚上进了一次女厕所,潘姐姐你也不必开始拿跟傻缺说话的口吻跟我讲话吧……连“乖乖的”都出来了。
她难道认为自己后座上的这个男人,这个在扶桑某些行业享有盛名的男人,会单纯到分辨不清男女厕的标识,然后跟着一个女人混混沌沌地进女厕所的?
恩……
不管怎么说,潘盈雪这样爱心泛滥的小御姐,刚好对的上姚中龙这个缺乏关爱的大男生呢。
车行不远,大概只过了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便开到了我今夜要下榻的宾馆——长荣桂冠。在交给我房卡加名片的时候,小潘又很“婉约”地笑了起来,可惜这副清亮的模样都被她嘴角那粒美人痣无情地破坏了:
“金老师,还好我给你开的双人大床房。本来想方便你晚上……呵呵,谁知到你们那么恩爱,这么短时间都放不开对方,一起飞过来喔。”
我无言以对,只好摇头笑笑,扬了扬手算是道别,拎着拉杆箱朝电梯口走去。
我本来是想一个人来的,一个人来呼吸呼吸异乡的空气,找一找那种久违的独步长街的感觉的。可是……终究还是不忍心推却阿墨的要求,毕竟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女人,从幼年开始已经承受过太多的绝望了。
五零二,这是我的房间号。
下了电梯推门进去之后,当我刚插上电卡,阿墨便像是玩老鹰捉小鸡游戏时抓到空隙了一样,把她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推在了我的背上。
这回轮到我被她压在墙壁上了。本来正准备放箱子的我重心没有落稳,又如何能承受住小师姐的肉弹攻势,一下子被她给从腰后面抱住,两个人就这样静伫在了墙边。
这个姿势让我很无语地想起了在北京那会儿玩游戏的时候,曼曼叫我在墙上装蜘蛛人的恶心动作……但是今晚我看来是无暇思念我的老婆们了,我身后的女人重重地伏在我背上呼吸着,仿佛有了渐渐化为地狱魅魔的趋势。
我努力地在小师姐的手臂环匝下转过身子,面对她,才突然发现刚才她眼中的并不是什么投射灯所造成的幻象。那种蠢动而跃跃欲出的眼神,的的确确写在她的眸子里。
“亲爱的,刚才憋坏了吧。”
我的嘴角不合时宜地朝右边扭转了上去。我很邪恶地想到,刚才小师姐回到包厢之后便演绎出一副女王样,其实她的小腹某处,大概也跟我一样在不停地翻腾着呢。
“呵呵呵……我的确好想……好想吃掉你!”
我本来以为身为女帝的她,会丝毫不带半点羞涩地坦承自己已经和台北的雨夜一样潮湿了,然而变化万端如阿墨,的确还不是我能完全摸得清楚的。
说到一半,她的上半身又突然用力,拿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顶住我的胸口,像一头小奶牛发狠似的把我推倒在了床上。
“喂,我说,我们先去洗澡么。”我见小师姐已经开始不顾方才在洗手间里玩出的一身汗,以及小妍可能沾在我身上的某些液体,用那灵滑的舌尖进攻我的脖颈了,拉过一个大靠枕,垫在脑袋下问。
“不要……我要……这样的感觉,我们的汗都黏在一起的感觉……”湿热地划过我颈项的肌肤,含糊地吞吐着撩人的媚声,小师姐又蓦然抬头望着我说,“金风,我……我可以用我的方式来度过今晚么?”
恩?小师姐怎么突然叫起我的姓名来了?而且又第一次破天荒地征求起了我的意见?
我来不及思考这些没用的问题,因为我眼前的一双大眼睛里,似乎充满了从地心深处蔓延上来的火焰。
憋屈了四年多了吧小师姐……真不容易啊,今天晚上就由着你好了,反正我也是个很懒的人……恩,于是我笑了:“好啊。我看你在我身上表演。”
我的话像是催化剂,聚焦了她眼里四散延烧的焱光。阿墨抛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