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其实……”
“你不用解释。”阿墨啪地打断了我,小手按着被单缓缓站起了身子,“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
阿墨话是这么说,可是她一向来都是个藏不住脾气的女人。原先媚意盎然的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醋意不说,小腮帮子说话的时候都一鼓一鼓的,显然在竭力抑制着某样一触即发的情绪。
女王殿下……原来也是会吃醋的么。
想到骄傲如她,居然肯为我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压抑自己的脾气了,我为了她,照着她心中的男人形象稍微妥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副既可气又可爱的样子触动了我心中某根柔软的弦,我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扯出卷轴(这种特殊的材质,是不怕折叠卷曲的),一把揽住黑色连衣裙下的蜂腰把她反抱进了怀里:
“亲爱的,我其实是去挖宝藏的呀。”
见猎心喜,这是社会人必然会存在的一种心理状态。阿墨看到我手里拉伸开的卷册,就像是蒲松龄看到了狐狸精,鲁智深见着了五花肉,翘翘的长睫毛下写满了不解的神态,回望我问说:“你不是去和那个女人乱搞了,这怎么会……天人缚啊,另一式的天人缚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香了香小师姐的耳垂:“拜托,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什么乱搞都出来了,你这叫关心则乱啊。”
“那你……”
“好啦好啦,先坐下再说……”
二三八。全守全攻
我真的无法想象,师伯是如何能够屏住呼吸,一针一针将这件艺术杰作完成的。——金风
小师姐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卷册封页那两个伏肩昂首的模特身上,丝毫不理会我“劝坐”的言语,呼吸感觉有些纷乱:“你……我不明白,这一卷天人缚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嘛……”
说着,我索性把卷册塞在了阿墨的小手中,探出胳膊用臂弯拢住她颈边浓黑的长发,另一只手则按在女王殿下的髋部,把她半强制性地按在了床沿上,“事情是这样的。……”
小黑猫在意的是她睫毛前的画卷和耳边的故事,并没有拂逆我的动作。在我好不容易用最精简的话形容了小妍的外公的上司在抗倭战争中的身份之后,阿墨也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翘翘的眼角。
“这可以叫做奇遇么?”
“这算什么奇遇。”我笑着撩开那厚厚的刘海,笑着说。
小师姐是个没童年的人。那暗无天日的十年直接致了她习惯于枯燥乏味,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师伯入土之后,她居然能够每天半隐居在一所中学旁边就这么坚持到现在,其实似乎也应该多半归功于她的闭塞——
只习惯于从书本和扶桑传统技艺中得到乐趣,了解世界的她,在这次之前,连小小岛国的国境线都没有跨出过。所以,这种看似巧合,实际上存在着一定必然性的事件(就算我没碰上小妍,李柯也多半能从黑市的线索帮我查出来),在她的口中也变成“奇遇”了。
“呵……这不算么。”
阿墨的目色迷蒙,如同深山的雾霭烟氲,让我又一次无法摸透她的想法。要是在两周之前,她必然会睁大眼睛怒斥我略带讪笑意味的言辞;不过这时候,她却突然抛下手里的卷册,把脑袋一低,半个身子直接顺着我搁在她颈上的臂弯猫进了我的怀里。
……又想了么?
今天这件黑色连衣裙不仅显瘦,质料也很好,我抚在她背脊上的魔爪轻易地就能够辨认出文胸枢纽的所在。当我的指尖刚好停留在那个只要我一推一按,就会有一阵热浪袭来的焦点上时,阿墨突然闷这头在我胸前呵道:“那么,这两个模特儿,你又要到哪里去找?远山或者香姬,都不是很适合的人选。”
女王殿下的大眼睛眼光可比我更毒。连小妍都被她说成yd的货色(其实她自己……她可能已经超越了yd的范畴了吧。恩,其实她的心,还是那个小美弥子呢),金慈炫和远山小妞,在她的眼里,那自然时难当这举世无双的双人缚法的大任的。
“我中国的女朋友怎样?”我的手指离开了那个部位,缓缓在阿墨的发间向上推进,“她的气质可以吧?”
曼曼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娇婉可人,用她们上海话来讲,属于那种很“灵”的女孩子。曼曼再加上我亲爱的苏苏,两副典型的东方面孔和身材,空山灵雨般的神韵,要搭配这幅麒麟图,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如果她们不答应,难不成我要去问李柯借那对黑妞……那祖师爷估计得从坟地里跳出来打死我为止了)。
“她……她还好。可是你有第二个人吗?”小师姐的法眼果然认同了曼曼,但是纵然她糊里糊涂成了我的未婚妻,对于我在中国的几个“老婆”,那了解还是相当有限的。
我一边轻轻地拨弄她颈后连衣裙的拉链,低头把半张脸埋在她脑后的长发间嗅着,笑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只大她几分钟。长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
阿墨蛰伏在我胸前的上半身突然动了。我本来以为她要质问我为什么不跟她这个未婚妻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哪知道她却是伸出一条小臂,反手拨掉了我一直游移在她拉链处的两根手指,又“刷”地一声把拉链径直拉到了腰部以下,“呵,你以为……你好会调情么。”
伴随着胴体上若隐若现,妖艳凄美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