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墨小姐。金……老师,再见。”
远山瞳至少在现在还不敢拂逆阿墨的话,被她连续催促,只好低着头红着脸,弱弱地跟我道别,帮阿墨拎起另一个装衣服的袋子上楼去了。剩下的我,雅子和姐姐目送两个风格迥异的美人上到二楼开门进去之后,雅子才仿佛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咬着嘴唇,就差抬手拎我的耳朵了:
“金,你说你气不气人啊,到了台湾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来!你是不是跟人出去鬼混了?”
呃……万幸万幸,她倒没有纠结我和阿墨一同出现这件事情。我出去鬼混这纯粹属于臆想了,我明明每天都一完事就回到宾馆,从来都不跟姚中龙出去泡吧,乖得很嘛:“怎么可能,我事情太多了,短短那么几天三个场次的演出,实在是……老婆,别在意嘛。”
“……你这个东西是什么?”
雅子玳瑁壳的眼镜后面闪烁着捕风捉影的光芒,继续指着我脖子上缠着的一条黑色绳索,盘问道。
二四三。百变苏青曼
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好像没了你我的地球就不转了似的。――苏青曼
我脖子上的……是……
看着雅子直勾勾望着我大衣领口露出来的一抹黑色的眼神,我恍然记起来了那天第一次跟阿墨疯狂的一夜之后,将她小皮裤间的那条打着一串扭结流绳结的地方裁了下来,做成了项链……
这几天一直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被她陡然这么一问,那一夜在黑玫瑰园地里辛勤开垦的记忆,又一股脑儿涌进了我的脑海里。
“金,问你话呐。”
雅子见我不会话,柳眸间狐疑的神色更浓了。
东京的天气可不像台北。虽然暮霭低垂,但路边甚至还到处都是被扫做一堆堆的积雪。上个星期大雪的积威如此,看着雅子那两条在楚楚摇荡在冻人空气里的美妙小腿,再看看陪在我们身边,一脸无奈笑容的文子姐姐,我一把揽过小妮子的肩头,把她往楼道里带了进去:“啧,咱们回家说好不好,你非得拉着姐姐在门外面受冻么。”
“呐,你就只关心文子。果然都不把我放在心里了。”
“……怎可能啊!”
我觉得雅子这挑挑拣拣,有事没事都要捕风捉影,吃个小醋的习惯,大概是跟她的超模母亲学来的吧。伯父在政界打拼,中年的时候应酬肯定比较多,伯母如果这样子倒也无可厚非……
上楼的时候我随便造了个因由,说这是我师伯那一脉传统的花式绳结(小师姐这条嵌在某样凹陷里的绳剑,编制得的确挺好看的),雅子甚至用手捻起来研究了一路,最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办法打出这样的连环结来,就眉头一蹙,让我也给她打一条项链。
“……好吧,我明天去让一个人(一鬼天藏)做条好一点的绳子,给老婆搞项链。”我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苦笑,掏出久违了五天的家门钥匙捅开房门,“呼,总算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我本来计划煮面的。”文子姐姐跟着我和雅子闪进门,反手扣上了门闩,扁了扁嘴角说,“料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咯咯,主人你要不要吃了。”
恩,姐姐应该是每天都会和深蓝娱乐的人联络,知道我的回归日期的。煮面好啊,自从那天第一次去到姐姐家里胡天胡地了一番以后,就再也没尝到过这位大忙人的北海道面艺了。不过,姐姐今天虽然一直刻意保持着笑容,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一些忐忑和不安的因子。
这是怎么搞的呢,从前的她,眸中除了深深的疲惫和成熟的知性妩媚以外,是不会存在如此这般的情绪的。难道入了我的家门以后心态变了?
我没有来得及在思考下去,因为我拖上毛茸茸的拖鞋进了客厅以后,就听到曼曼的小房间里传来了非常蹩脚的扶桑话:“啊……咦……洗……多……咯!”
……
曼曼在学扶桑话了?
我听得大皱眉头,雅子把挎包甩在沙发上以后,见了我古怪的表情笑着伸出手指比我还长上几毫米的纤手走到我面前,一边帮我解着大衣纽扣一边笑道:“哈哈,苏的扶桑话很搞乐吧,你回来了,有空也陪她一起说说噢。”
“呃……这样我必然会退步的,还是你们扶桑人陪她练比较好。”
我心付我回来了,那小祖宗怎么着也得出来看看我吧?谁知道她还是照旧在小房间里面念个不停。雅子帮我宽衣以后我忍不住拖了几步凑到门缝处朝里面看过去,发现坐在小床上的一个瘦削背影正戴着一副耳机……
靠,小样练的还真认真,也不怕万一闯进来个贼什么的,也不怕被劫了!我趁大小老婆们收衣服的时间闪进了小房间,一把拽掉她头上的跟耳套一样密不透风的耳麦(这个是某一女新买的玩意儿,我是绝不会用这么雷的道具的):“喂,你以为是李阳英语啊?不停的在哪儿照着吼就能学会?”
床上的女人吓了一跳,几乎是蹦在半空里朝我的方向转了个身;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我自己反而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曼曼么?
身上那件大几号的线衫是她以前总穿的那件没错,但是额前原先的碎发修成了和苏苏一样的超左偏的刘海,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紫色金属框的眼镜……要不是刚刚才能披到肩头的青丝比起苏苏的来太短,我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在咀嚼着古怪发音的女子,是此刻应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