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正间别墅里除了金属支架上法国妞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之外,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已经做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准备了,正在后悔先前没有向雅子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活动,筱田组长本来沉着的一张国字脸上,表情却越来越奇怪,最后“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吗的,这老狐狸两个多小时下来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实可信的笑容!
“现在像你这样有骨气的年轻人,不多了,不多了!”筱田组长一边点头,一边竟然又缓缓地拍起了手来,“金君,这场表演精彩绝伦,你辛苦了!”
组长一拍手,整座别墅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雅子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竹椅上站起,扑进了我的怀里。
“让嫂夫人瞎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好看,本来他们兄弟长得其实算是很英挺的,只不过他老哥实在脸上肌肉太硬,建次这一笑,却着实能迷倒不少小女生。
我刚才其实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了,陡然一阵放松,刚才的疲劳感像是潮水一般涌来,被雅子这么一扑好悬没站住倒到榻榻米上去。我自然没有心情去观察建次的笑容,不过刚才多亏了他几次提醒,竟都被我揣摩对了,这一刻心里对他的好感可以说是大大的有,抬起脸朝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我不是,我们还没有……”雅子听到建次叫她“嫂夫人”,慌不择路地又想解释,可是建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小子好像情商超高),紧接着对我说:“金君,其实筱田组长刚才真的是有招揽你的意思的,只不过如果你答应了的话,以后免不了要成为我们山口组宣传和敛财的工具,但现在嘛……”
“现在,你是我们山口组的朋友。”筱田组长终于恢复了他应有的气质,接过建次的话说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蹦极的游戏了。鬼门关里面转一圈又回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像这样子的了,我整个人在大汗淋漓过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
“啊哈哈哈,组长,看了那么精彩的表演,我好像肚子有点饿了呢!”建次依旧垂手而立,朝我挤了挤眼睛笑着说。
刚才我被他们几个演戏演怕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又在搞什么把戏。筱田组长却笑道:“对了,我们是该吃饭了。忠信,打电话问一下岸本午饭准备好了没有。不过之前嘛,金君,是不是该先把这位模特小姐放下来呢?”
说完忠信就掏出手机跑下去打电话了。我才反应过来架子上还吊着一个人呢,转过头朝法国妞看去,她本来晶莹洁白的面色早就涨了个通红,而两腿之间被我恶作剧打上的一串绳结上竟然都沾上了湿湿的印痕。
我知道这绳子太过于粗糙,摩擦在女性最为娇贵的部位,她现在想必相当难受,只好先放开雅子走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拾起剪刀来咔嚓几下把她解脱了出来。
“tus!”法国妞就是法国妞,自由了之后朝我瞪着蓝汪汪的眼睛不知道吐出了一句什么鸟语,然后冷不丁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捡起地上的和服就“咚咚咚”跑进侧室去了。
干,这一下被她咬得我皮都快开了,痛的要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忠信也打电话打回来了,跑到筱田组长跟前毕恭毕敬地说:“组长,岸本的午饭,两分钟以后就会送到别墅里来了。”
“好了,辛苦金君了!走,我们下去吃午饭,顺便也喝几盅小酒,给金君压压惊!”筱田先生笑着一边说一边一马当先自己先朝楼梯走下去了。他这个人虽然古里古怪,但是一举一动里似乎都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感,正是一种属于领袖的天生气质,向我这种人,是学都学不来了。
“吓死我了,金……”雅子终于能找个空子跟我说话,说着说着,眼泪水好像又要冲出睫毛流下来了。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爱哭了呢?在东大读书的时候,印象里她可是一次都没有哭过的。大概是那时候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吧。我连忙抚慰她:“好了啦,不是没事了吗?现在组长都亲口跟我们说我是他们的朋友了!走吧,下去吃饭!”说完,我瞥见了金属架子旁边那串被我扔掉的钥匙,想了想还是把它捡了起来,一只手摸着被咬的脖子,一只手拉着雅子的小手也下了楼。
到楼下朝门外一看,山口组果然是行动力超强的黑道组织,说是两分钟赶到竟然真的赶到了,只见别墅院落之外新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后门打开以后,一个带着厨师帽的老头子推着一辆餐车就朝别墅走来,后面还跟着个提着一箱小酒瓶的年轻人。
餐车形状很奇怪,远远比一般的餐车要宽大许多,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医院里急救用的那种推车,而上面罩着一个极大无比的幔着大红丝绸的盖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饭菜。
餐车不一会就被小心翼翼地推进了别墅的榻榻米地板上。那老厨师将餐车推到正中之后,俯下身子按下了餐车滚轮处的几个机关,餐车就好像一张小桌子似的停在了我们几个人的正中。
刚巧这时候那个法国妞穿好了衣服“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了,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一屁股在我右侧坐了下来生生地把我挤到了雅子身上。这样一来,六个人刚好分成了两边,对称地把餐车夹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