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在我怀里用上海腔调浓重的软软的声音呢喃着,这一次,她的声音里终于开始带上了一丝温暖的意味,不似先前的冷寂森寒了。不过我可不管她那么多,不仅是唇钉,连两个耳环也被我摘掉扔在了炕头:
“曼曼,那些不是你,那些只不过是你的防护罩,你的面具,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真实自我的挡箭牌而已。听话,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再是你姐姐阴影下的小可怜了,你是你自己,你是苏青曼……”
说罢,我再度搂紧她的小腰。而曼曼听了我的话以后,出奇地沉默了下来,冷飕飕的土坯矮房里,只剩下了她无法抑制住的哼声。
同一时刻,农家乐旅店二楼的女生房间里。
周婕一边解下围巾,一边“嘭”地把门推开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忽然她瞥见墙角的一张床里,有一个女人正蜷缩在床罩上,紧紧地夹住双腿,口中似乎还传来若有若无的奇怪的叹息声。
“苏苏?你怎么了?你还好吧?”周婕是湘妹子,说话一串一串的,“我们都已经玩好了诶,金风和你妹妹到哪去了?怎么没见?”
苏苏:“厄……他们……你不用担心,他们去谈心了……一会……一会就回来……”
周婕惊疑不定:“是这样的哇?诶,你感觉好痛苦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苏苏:“我……我来例假……痛……没什么……”
周婕:“你怎么缩成这个样子?”
苏苏:“我……我有点冷……没事……恩。”
周婕:“啊呀,你脸红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你们上海女人就是娇气噢,要不要我去问老板要点药来给你吃啊?”
苏苏:“……不用,不用……你们……早点休息……”
这些话我自然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面,不禁佩服起苏苏的定力来。我怀里的曼曼早已经哼哼唧唧,而且下意识地扭动起腰胯配合我来了,她居然还能在那边憋着劲儿跟周婕扯皮!
想到这里,一个很邪恶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这对万中无一的双胞胎若是真的能被我收在帐里的话,那跟她们之间的情趣几乎将是无穷无尽的……我不由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侧过了胡渣刚长出几寸的下巴,突然冲着电话里沉沉地说了一声:
“苏苏,曼曼那里好紧啊。”
“嘤!”苏苏听到这具爆炸性的语言,整个人好像羞得要发起了急来,又怕在一边换衣服洗漱的周婕听到我们的秘密对话,硬是憋着声音说,“金风,我……我……我以后怎么去见人……你有了女朋友还这样对……恩……我妹妹……我……”
听着苏苏娇羞无比的斥骂,想象着她此时此刻情难自禁的窘样,先前无比沉重的我的心里终于燃起了宿命中无法回避的邪恶火焰,冲着手机话筒发出了一声浓重的喘息,“喔……苏苏,你们两个都嫁给我……就好了啊,你也不用每天自己安慰自己,弄得你妹妹恨你恨成这样……是不是啊?”
“你……你混账!唔……”这个词似乎是苏苏所掌握的级别最高的骂人词汇了。我这一句话,将她人生二十年来在别人面前所堆砌起来的虚假的天使形象一举击溃,电话那头的她在骂出一声混账之后似乎放弃了抵抗,渐渐地,娇喘的声音越来越明晰地在我的耳畔回响了起来。
这时候我抱着曼曼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大概已经保持了快半个小时了。好几天没有坐爱的我,听着怀里和电话里两个声部的双重夹击,渐渐地到达了临界点。我俯下脑袋咬住曼曼的耳朵问:“曼曼,今天你在不在安全期?”
“唔……恩……”
“什么啊,问你在不在安全期……?”
“在……是……安全期……例假……刚刚过……(证明苏苏刚才在编造话)”
“好……那么我来了……啊!”
我用尽最后的两成力道使劲一顶,老屋中旋即爆发出了一声空谷莺啼般婉转悱恻的娇吟,而电话那头,苏苏则死死咬住嘴唇,给了我一声欲仙欲死的叹息。
后来,周婕悄悄告诉我,她发现苏苏那时候全身打颤,似乎有些不对了就连忙跑过去看她,结果发现苏苏脸上带着像是小孩子刚吃完奶那样的表情,看她身体的姿势,就像是依偎在某个人的怀里。
卷二。北京欢迎你 五七。神秘的糊窗纸
一个女孩子跟你说出这样的话来,究竟代表了什么呢?——金风
那一阵拖得老长的娇颤之声过去之后,老屋中忽然没有了声息,昏暗的手电筒光芒里,依稀只能看见一个男人像是穿着斗篷,坐在老炕上一动不动。
男人自然是我。我的尘柄依旧留在曼曼的身体里,低头摩挲着她的耳根,感受着她颈项间残存的处子身体的气息。
曼曼扯住我衬衫的手依旧攥得很近。良久,她忽然抬起眼睛,那双犹如水墨画卷般清亮的眸子里,好像忽然没有了先前那死灰的颜色,而带上了一种又爱又恨,难以分辨的复杂目光。
我知道我成功了。
纵然我也许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奇怪记忆,但是,我成功地将她带回了这个世界,这个鲜活的世界。
“曼曼,疼不疼啊?”关掉已经辛苦了很久的诺基亚,附在她耳畔,我轻轻地问说。
“你……你是混蛋!我不同你说!”她一边说一边把头钻进了我的风衣里,紧贴着我的胸襟。
我心里一乐,苏青曼的语调里果然有了婉转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