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邪对于安庆公主那想要杀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看向了那些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百姓。
“我再说清楚一些,我们,是按照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意思,前来赈灾的。所以,你们不要觉得,我们会有什么阴谋,也不要感谢我们,你们要感谢的,是太上皇他老人家。”
若邪的话,似一滴水激起千层浪。
刚刚还安安静静的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
即使算上不上是人声鼎沸,但是众人说话的热气,都要将自己身上那一层薄薄的积雪给融化了。
安庆公主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可是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
不管内里怎么样,面上,都是要维护皇家的尊严。
太上皇即使是比皇上先开始赈灾,但这也只能说成,是太上皇爱护百姓的一片心。
绝对不能说是,太上皇故意要给皇上没脸。
众人议论了一阵之后,在水冥的安抚下,继续登记,领取东西去了。
至于安庆公主和司徒月,早就被他们给忘到脑后了。
虽然挨打挨骂很让人气恼,但是相对于自己心情的愉悦与否,当然是好好的活下去,更加的重要。
安庆公主是想上去质问若邪的,为什么之前不说明白,却非要在她到的第一天,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话。
但是她也知道,即使真的上去问了,也没有任何的结果,干脆还是闭上嘴好了。
苏语几人看着安庆公主和司徒月上了马车,马车后跟着的人,随着马车一道慢慢离去,心中都是感叹异常。
现在,不管是哪里,都是积雪很深。
一般人,能不出门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出门,因为只要出去,就会弄湿一身衣服和鞋袜。
要是真的不能不出门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步行,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身上被过多的积雪沾染。
但是看看安庆公主和司徒月。
虽然此时马车行驶的速度实在是慢的出奇,只要一般人迈着缓缓的步子,就能够和马车并驾齐驱。
但是,这好歹是坐在马车里。
不用在积雪中走路不说,还有着暖和的炭盆,滚烫的茶水,香软的糕点。
这样的日子,不用说多么的自在了。
在大门前到官道上这一段路,积雪是被铲除干净了,但是到了官道上,往镇上却的那个防向,可是积雪颇深,没有人去清理啊。
这样的情况下,走人都是困难的,和尚现在是这样一辆大型的马车呢?
不过在苏语已经听腓腓说了,他们之所以能架着马车成功的到他们家门口,那是因为这些侍卫,一个人拿了一个铁锹,在不停的产除着积雪。
苏语在听了这话之后,就感叹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公主。
她现在虽然也用了下人,但是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人。
这样的天气,出行不方便,她也宁愿呆在家里不出去。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会享受。
苏语心中正自嘲自己,不懂得享受。
乐心就拽了一下苏语的衣袖。
苏语奇怪的看向乐心,“怎么了?”
“也没有咱们什么事,咱们就先回去吧?”乐心悄声说道。
苏语闻言,朝着忙的热火朝天的人群看了一眼,刚好看见姜祁抬起头,冲着自己点点头。
苏语就道。“那咱们回去吧,不知道几个小家伙,有没有睡醒。”
说罢,苏语和乐心就携手走进了大门。
至于两人为何不带着卿嫣一起走,那是因为,在发生了林珊的事情之后,卿嫣就说了,她要时时刻刻的跟在若邪的身边。
她此举,倒不是不相信若邪,只是,苏语想,她应该是,不想有一些女人黏上来。
毕竟,以若邪的长相气质来说,那真的是分分钟就能吸引一群女人投怀送抱。
马车里,安庆公主正在轻声斥责司徒月,而司徒月则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安庆公主的声音并不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马车里。
外面的下人侍卫成群,要是被他们听见了,就会轻看司徒月,这个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安庆公主说了说了半晌之后,才住了嘴。
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司徒月,心中颇为感叹。
好在,司徒月不管在外面性子如何,在她面前,还是听从管教的。
只可惜,因为司徒月垂着头,因此并没有看见,在被散落的头发遮住脸部的司徒月,现在脸上是怎样的一种不服气。
若是她看见了,估计就不会觉得,司徒月还听从管教了。
“月儿,娘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就比如刚刚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忍下来,毕竟我们是来赈灾的。”
“现在还没有赈灾,倒是先让他们对你议论纷纷,这对你有好处吗?”
“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你,今年还有可能进宫为后吗?”
安庆公主的话,一字一句的钻进司徒月的耳朵里,再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上。
“好在,皇上对本宫这个姑姑,还算是看重,即使有人传你什么不好,也会看在娘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出不得一丝差错,不然,皇后的宝座,说不定就落入别人的手里了。”
司徒月听着安庆公主的话,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安抚她,告诉她不论有什么,都有她这个当娘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