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走到下一幅画面前站定,简洁地回答:“在看,没有不理他。”
杨成轩“啧”了一声,凑近了稍微压低声音:“别告诉我你没看出他想跟你重修旧好啊,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你丧偶他未嫁……”
还没说完,就被周晋珩投来的一个凌冽眼神弄得噤了声。
“来这里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履行约定而已,没有你想的那层意思。” 周晋珩说。
杨成轩问:“如果他有呢?”
周晋珩皱眉,似是不想谈及此类话题:“那我会跟他说清楚。”
杨成轩摊手耸肩:“行吧随便你,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不希望你俩总是错过。当初你结婚不也是为了忘掉他?现在恢复单身了,考虑一下又不犯法,用不着现在就把话说死。”
周晋珩眉头皱得更紧,刚要说什么,一墙之隔的对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似乎有人在争吵。
“说好了不展出的,为什么我的画还挂在这里?”
“我们是和美协签的合同,这幅画是他们送来参展的。”
“可是、可是明明说好了……”
“说好了?是您跟美协说好了还是跟我们这里的负责人?”
“他们在电话里答应我说可以先撤掉的。”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这里没接到撤画的通知,如果您有疑问,还请联系有关负责人……”
“我、我是这幅画的作者,现在我要把它带走。”
易晖知道自己口笨,不可能说得过人家,在这么绕下去不过耽误时间罢了,情急之下,上手就要把画从墙上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