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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沈城后,我先到了小舅家住了一宿。之后又打通了袁厂长的电话,并约好时间,买了些礼物,以拜年的名义先去拜访了袁厂长家,又去了看望了尚未痊愈的董明。
其中过程不必赘述。总之三天后,我终于走进了那个让我神驰已久的修理厂大门。
修配厂坐落在城郊结合的位置,紧邻着环城公路。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林木苗圃基地。
苗圃占地面积至少在六、七平方公里左右。修配厂就建在这苗圃的西北角,占地面积至少超过三千平米。与修理厂紧邻着的是一片至少在万平方米以上的巨大露天停车场。和修理厂一样,这片停车场也是交警队的;是专门停放那些因违章或交通肇事尚未完全结案而被暂扣的车辆。
修配厂的西墙脚有一个仅能容两个人并行进出的小角门。从这里出去再走百余米便可真正走出苗圃的范围之内,那里有一片由四五栋老式住宅楼组成的居民区。
修理厂的正门朝东。一条平整宽阔,但却蜿蜒的板油路,向东横穿整个苗圃,一头连接一公里外的绕城外环公路,一头直通位于苗圃最西侧的修理厂的大门。
这条路的两侧,或者说修理厂的四外,是一片浓密的树苗培植林地。有柳、槐、椿、松柏、枫树、杨树,和丁香、杏树、看桃……等等用于城市绿化的景观树种;虽然这里每一株都是等待出售并移植的待售品,但却并非都是矮小纤悉的新育树苗,其中不乏许多生长高大的成年个体。
不知是不是树多林密的原因,我第一次经过这条小路走进厂子的时候,似乎有一种背后阴冷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有这种感觉的人并非只是我一个。
当然,厂子虽然地处偏僻但并非绝对的人际罕至。至少,在距离修配厂往西,大约半公里之外,还有一个以制造大型鼓风机为主的大型国有工厂。工厂的门前是一条四车道的正规马路,路边两侧还有几家小吃部、小卖部和理发厅。
只不过,那马路与我们厂子相隔了一大片老式的楼房和十几排平房民居,所以虽然相局只有百米之遥,但汽车却无法从那条马路上直接开进我们厂里。因此,所有进厂维修的车辆都只能从东面的那条由环城公路延伸而出,穿越大半个苗圃林地的小路进入我们厂子。
至于那片位于我们厂子西侧不足百米的民宅,住的其实都是那鼓风机厂的职工和家属。
总的来讲,对于我这么一个从小就喜静不喜动的孩子,能够在大城市里找到象这样一个既远离城市喧嚣又并非绝对的偏僻荒凉的地方学徒和工作,的确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最重要的是,这里不仅有十几位手艺精湛经验老道的钣金师父可以让我学习,更有永远都有排的满满的待修车辆;永远都不会缺少让徒工上手实践的机会。
我学徒生涯的入门阶段似乎开局不错,唯一的一个问题是——这里闹鬼……
厂子里,确切的讲是这片苗圃里闹鬼。最先跟我说起这个话题的是小郑。
小郑叫郑小豪,是比我早四月进厂的学徒工,年纪上比我大两岁,和我同在一个钣金车间干活,但却并不同属于一个小组。事实上,我们当时每个钣金小组其实只有两三个人;一个成手的技工与一个或两个学徒工组成。简单的讲,就是一个师父带着一个或两个徒弟。
我的师父姓古,小郑的师父……也姓郑,据说是他同宗的远方叔叔。
我记得就在我来到这个厂子的……第一天。
那天夜里是阴天;没有月亮,更看不见一颗星星。
那天下班后,小郑带着我一起来到厂子的食堂后厨。因为之前袁厂长也告诉过我,按照厂里的规矩,做饭的阿姨只负责中午的一顿饭。至于所有在厂里住宿工人的晚饭和早饭;厨房并不上锁,里面的米面、蔬菜和油盐酱醋随便用,但却要工人们自己动手解决。
本来我还曾担心自己做饭的水平实在拿不出手,但当那天下我第一次跟着小郑走进食堂的后厨时,才知道这种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原来厂里工人虽然不少,但真正在厂里住宿的其实只有两个人;我和小郑。
既然只有我们两个,那当然也就谈不上轮流下厨了。
小郑轻车熟路的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把芹菜和几个土豆,然后放在手里颠了颠道:“大正月的吃这个没意思;你等着,我从老家带了一些干蘑菇,都是我夏天时候自己在山上采的”
“那……也行……吧”于是我点了头开始淘米。而小郑则一溜小跑着返回宿舍,去他的行李箱里翻蘑菇。
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小郑总算把一盘蘑菇端到了我面前;虽然因为老抽酱油放的有点多而发黑,但好歹还能辨别出是蘑菇,但究竟是什么蘑菇,就真的看不出来了。我这边。生米也早已煮成了熟饭。
冬季的北方夜长昼短,就在我俩做饭的时候,外面的天便已经有些抹黑。等到吃完之后,更是早已黑透。
吃过晚饭之后,回到宿舍,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
这时小郑突然没头没脑的提醒了我一句说:“小周呀,我去解手你也和我一起去吧,睡觉之前最好解一次手,后半夜,最好别单独起夜出去上厕所……”
“为什么?”我挠了挠头,“哦,你是说厕所离得太远,夜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