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便教会了她这些事,只是她体质偏虚,月事一来便疼得厉害,而且日子也不稳定,她本以为要再过几日才有,哪里想到今日突然来了月事,故而毫无准备。
一旁的老板娘一听,立刻了然,笑嘻嘻迎了上去,道:“公子莫急,这位姑娘确实无大碍,只是来了癸水,恰好这天有些冷,故而腹疼得更厉害罢了,我且唤伙计去厨房煮着红糖水,再让姑娘泡个热水澡便好了!”
“而且公子身上都湿透了,还是先去换身衣裳,莫着凉了才是。”
老板娘面上带着盈盈笑意,让人觉得其人温和,倒是缓了章岷几分焦急的情绪,他听老板娘说了一大堆,最终皱着眉询问道:“癸水是什么?为何会腹疼?”
“这……”老板娘被他一问,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褚鱼早已羞红了脸,头埋入被窝不敢看他,章岷还要再问,抬眼却见她的衣角,准确说是臀部的位置上洇了一滩血迹。
“稳稳,你,你身上怎的会有血迹?”他又急又惊,直指着那滩血迹惊惧道。
不待褚鱼反应,他急忙要去探查,“可是受伤了?”
褚鱼一个扑腾,立马坐了起来,往后缩着身子,红着脸忙道:“你,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老板娘被章岷这一惊一诧弄得立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她忙道:“先让这位姑娘换身衣裳吧!公子信安娘我的,姑娘喝完红糖水便能好些了。”
章岷疑惑不解,但见褚鱼坚决的模样,还是转身出了屋,去马车上替褚鱼寻了她的包袱,回来时只见她房门紧闭,他敲了敲,是安娘开的门。
安娘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又笑嘻嘻得关上了房门。
章岷背着手皱着眉头,静默了一瞬,而后转身出了客栈。
哄哄闹闹一场,褚鱼终于收拾干净身子,靠在床头腹中捂着汤婆子,手中端着老板娘递来的红糖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不想门外又传来声响,章岷推门而入,身上还是方才湿漉漉的衣衫,身后跟着进来一个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稳稳,莫要逞强,还是让大夫给你看看。”
章岷坐到她身旁,不容拒绝地拉过她的皓腕,让那名中年大夫诊脉。
大夫伸手凝神把脉,片刻后他收回手,淡淡道:“姑娘今日癸水而至,因着你有些些体虚,天气又冷,有些受寒,我开个方子与你,喝些药好好调养调养,这两日秋雨绵绵,也莫要出去走动,自己也注意些,身体莫要再受冷,到时只怕会留下遗症。”
“什么遗症?”章岷下意识接道。
“恐难受孕。”大夫认真道。
章岷莫名只觉得有些荒唐,稳稳才多大说什么有不有孕,他想要发笑,下一瞬却整个脑子木住。
稳稳受孕?
什么鬼?
将大夫开的药方交给了店中伙计,他有些呆愣地送着大夫出了门,待到转角处,他才将一直的疑惑开口问出。
“还请问大夫,这,癸水是什么?”
大夫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为他解惑道:“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
本着对病人认真负责的原则,大夫对着章岷病因药理讲了一大堆。
最终章岷总结出来,癸水来了,则意味着女子长大了,同时也意味着可以嫁人生子了。
他愣在原地,脑子里突然乱哄哄一团糟。
伙计的效率很快,很快就煎好了药送至屋内来,章岷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衫,他接过托盘时只见除了药还有一碗姜汤,许是安娘的吩咐。
他端了药,递至褚鱼面前,舀了一勺正要喂她,褚鱼顿时皱着脸身子往后一退,面上嫌弃之意尽显。
“乖,将药喝了,身子便不痛了。”他耐心哄道。
褚鱼苦着脸,嘤嘤拒绝着,“我已经好了!”
章岷只盯着她,面上带着不容拒绝之意,“良药苦口。”
褚鱼郁闷地伸手接过,看着碗中黑糊糊的药汁,带着壮士断头的决意,一口饮尽。
顿时脸皱成了一团,苦兮兮地吐着舌,眼角被苦出了泪。
章岷好笑地伸手揉着她的发。
打量的目光也投在了她的身上。
与从前的记忆相比,他恍然发现,不知何时起,小姑娘竟已经长大了,她的面容愈发娇俏,她的身姿变得窈窕,竟,成了大姑娘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
章岷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心中顿时生起了老父亲的感慨之意。
然他瞥见自己正不知何时抚着她面庞的手,手中传来的,是光滑柔软的触感,温温热热滑滑嫩嫩的,他突然不自在起来。
手忙向后一撤,背在了身后。
褚鱼疑惑得看着他。
章岷眼神有些闪烁,咳了一声,道:“夜迟了,稳稳记得好好休息。”
他转身出了屋,顺手带上了门,停在房门外,他抿着唇盯着房门不知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