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我怎么冷静下来的,不是看着他的脸我能入睡么,这是我精神食粮。
我妈两眼一翻,“许佳音,你要不是从小追着这些玩意你早嫁出去了。”
我卷好海报小心塞进海报筒,也不示弱,“我嫁不出去这事还真跟他们没关系,您自己不都说了吗,我这条件就摆在这儿。”
眼见着我又把我妈给顶着了,我爸赶紧出来阻止我妈,然后又让我妈去厅里,我抬头冲我爸笑笑。行李收拾好了,我推着箱子出来,我爸说,我送你吧。
我说,我叫车了,没事。
我妈翻箱倒柜的,从家里搜了一堆东西装了一袋子让我带上,车来的时候,我背了个包,我爸给我提箱子,我妈拎着她准备的那袋东西,我突然感觉我爸妈这是送我去念大学似的。我念书的时候没经历过这段,不知道父母送儿女离家千里什么感觉,这回虽然没离家千里,但也算感受了下离家的感觉。我妈说,“有空就回来住,回来吃饭。”说着,眼睛还开始红了。我这送子求学的画风瞬间扭成了送女出嫁。
我赶紧从我妈手里头接过东西拉车门上了车,让他俩上楼去,不是我没心没肺,以我对我妈的了解,我要是站着跟她多煽情会儿,可能我这就走不了了。
☆、所以,我不是陌生人?
我后来想了很多次马医生为什么会主动把他的房子那么便宜的租给我,然而一直想不明白。那房子不豪华,不梦幻,但我输入密码门打开口后,我一脚踏进去的瞬间,安全感,这种女性常挂在嘴边追求的感觉。一见钟情和缘分有时候不单指人和人,还有人和物。
而我也没有想到我和路向北的第三次见面是在这个房子里。
套房的复式设计,厅里是暖色调,墙壁的挂饰和家具的选择都很有活力,我随意张望了下,扛着箱子先奔上了二楼,毕竟马先生租给我的只有二楼。木质的楼梯和扶手上去,转一个弯,加起来大概十个阶梯,楼梯口到达正面是个独立卫生间,左转卧室,右转小书房,卧室的窗帘拉开是个小型榻榻米,呈弧形,我想冬日阳光好的时候,在这儿铺张毯子晒个太阳,我可以舒服一整个冬天。我本以为无人居住会蒙上厚厚的灰,但手指摸过每一处时,都干净得很,我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装饰好了自己的天地,原本只想着当个宿舍住,这会儿却想当个家对待。
全部整理完,我觉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躺在我的新床给马医生发了消息说房子太棒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到时才刚是午后,醒来发觉已经到傍晚,照平常我在家的习惯,从我的床上爬起来大概可以听到我妈煮饭的声音,可这会儿却寂静得很,下午睡眠醒来后我总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恍恍惚惚会忘记发生什么,几点几分在哪里做什么。扫一眼在的房间,我摆上桌子的电脑和其他小玩意儿,才想起几个小时前我是多欢欣鼓舞来到了这里,哦,我确实是搬了家。嘴巴里有点干,还没全醒,脑子依旧昏沉扶着楼梯扶手下去,想出门买些水。
我有些恍惚着到了一楼,瞄见靠近阳台的窗户边,有人正微仰着头喝着水,初夏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门窗照进来,喝水的人侧着身,在他身后打出很好看的光,线条修长得跟幅艺术品似的。他转过来,眼睛飘过我,拧上手中矿泉水的盖子。
“路向北。”我认出来了,轻轻喊了下,像打招呼那样。
他走近,“你好像刚睡醒。”
嗓子干得厉害,“嗯”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出声,但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路向北没错,我是刚睡醒也没错,但我们这不是大街上的偶然遇见,是在要吃饭睡觉的屋檐下对着话。
我觉得我一定是做梦,还没睡醒,赶紧闭上眼睛又睁开,以为看的会是天花板,结果依然是路向北那张毫不惊讶淡定自若的脸。
我听到按钮“嗒”清脆的声音,路向北把灯打开,光亮刺激了视觉,我眨了眼睛,再去注意房子里的这个男孩子,看得清楚些,脸上有珠珠清晰的汗,鬓角和额头头发丝有些浸湿,一身球衣,应该是刚打球回来。
我这时似乎应该像偶像剧的女主角尖着嗓子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啊。”
然而对方虽然是个异性,但在我眼里却只是个男孩而已,这种惊慌失措的剧情让我这么个成熟稳重的女性在一个孩子面前上演的话,我会觉得幼稚。
觉全醒了,我干渴的嗓子咳了几下,问,“有水吗?”
他指指厨房,“里面,冰箱里有。”
我走去厨房想着我待会儿该怎么理清现在的状况,而冰箱打开后,我发现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连过期的面包都没有。水倒是喝得很高级,711这种便利店才有售,价格大概在十块。也不知道该说他生活到底是讲究还是随意。
我走出厨房,路向北已经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我拿着水拧开,路向北先问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知道我也住这里?”
我点点头,“看你的表情好像之前就知道我会住这里?”
“今天早上还没有睡醒的时候被通知的。”但他说这句的时候明显有怨气。
“这个,我也是昨晚才决定搬家的。”从想搬出去到搬到这里来也才一天。
“你如果没有想现在立即搬出去的话,我们来谈谈细节吧。”
“我现在为什么要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