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司马景璃便一直由白贞代为抚养。
六岁那年,太后怜其幼小,便接去皇宫住了一年,也因此与当时的君流月定下婚约。也因为这场婚约,让这个小姑娘以后的路,变得更加的艰难。
髫年(tiao泛指古代女子7岁的时候)开始进入御林学堂,碍于白正辰当时还是御林院院正,司马景璃也算是过了一两年的好日子。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人总是喜欢调笑没有娘亲的司马景璃。加之那时司马景璃身上总是有些伤痕,让别的院友更是讨厌她。
身为未婚夫的君流月不仅没有站在她的身边,反而冷眼旁观。白家纵使权力大但是也管不了司马家的家事。加之白落走后白正辰便对司马家没了心思。只是额、偶尔会去司马家接司马景璃回府小住,但是每次回去之后在府中都会遭到一顿毒打,把白家给的东西全数的交给司马攸冉。甚至因此毁了容。
就这样,忍着过了几年,终于,等到那件事的爆发。那个她以为以后可以靠着一辈子的男人当着司马攸冉的面当着众人的面把休书扔在她的脚下。
娘亲没了,脸没了,唯一指望的未来夫婿竟如此把她踩在脚下,周围的嘲笑声,辱骂声,瞬间毁了她的力量,这么多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她想要逃离,逃离这个恶毒的世界。所以她找了一辆马车带着身边唯一一个跟着她的丫鬟走了。却不知,这,不是新的开始,而是结束。
半路埋伏的杀手,在雨夜残忍无情的杀了忠心护主的丫鬟,甚至当着她的面把丫鬟肢解分离。满眼的鲜血模糊了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对这个世界,她并没有被罪恶缠身,而是想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可是,那一场的几经死亡刺激了体内尚未萌芽的花蛊。花蛊蚕食着她的身体。就算是救了了她的命的寒空都无法控制这个蛊毒。
蛊毒分为子母蛊,只有找到母蛊才可以知道解蛊的办法,但是,司马浩身上根本就没有母蛊,母蛊不伤身体,子蛊死,母蛊才会死。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白落跌下马车发生了什么,见过什么人。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离阁的建立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这些年,离阁一直在找当年的资料,希望有人见过当年的白落,而是,有些消息像是被故意被封锁起来一样,把这个秘密保护的密不透风。
“你的意思是,阿璃并非司马浩子女?”君流殇皱眉,这件事他一开始便有所怀疑,依着司马浩对阿璃的态度,还有白正辰之前跟他透漏的一些,只是他的人目前还在调查。正如无尘所说。根本没人知道的当年白贞掉下悬崖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人知道司马景璃的生父到底是谁!母蛊若是不在白落的身上,那么必然是在阿璃生父的身上…
“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无尘紧紧看着君流殇。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秘密,她不知道为好。
128说好的等我呢
白府——
脸色苍白的司马景璃望着水晶棺中的老人,神色悲切。白家的众人全数围在棺椁四周,没有嚎啕大哭,只有隐忍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在黄纸上。府中没有一人讲话,只有淡淡的烟味充斥着司马景璃的鼻子。白凛显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耳鬓处都生出了几根白发,看起来沧桑了许多。身旁的顾雅芝也是温顺的给白凛县递冥纸,昨日得知这件事情她竟昏了过去,舅母身体一直柔弱。这个消息无异于天打雷劈。哭的最惨的是白云舒,那个小小的女孩,最喜欢依偎在祖父身边听祖父给她讲那些大道理。讲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喜欢他责怪她不听话时的恨铁不成钢。白陌展最崇拜的一直都是自己的祖父,那个如高山一般的男人。带着他们太师府成长成如今这个模样。现在,他累了,想休息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李公公的声音从门厅传来,白凛县这才收拾了身子对着君临城行礼。
君临城望着棺木的方向眼神不明。“朕得知太师出事,心中甚是心痛,今日,朕特封太师明喆谥号。”
“臣,多谢圣上!”白凛县对着君临城弯下了那昂贵的头颅,身旁的顾雅枝也是行了女子最大的礼。
“今日朕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宣布!”君临城面对着那个棺木,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然后目光移往一旁一身白衣的司马景璃。
“依太师遗愿,丞相嫡女司马景璃才华出众,聪明剔透,端庄大方,特赐婚战王君流殇。择日完婚!”
轰!
司马景璃感觉自己心中的最后靠坚强撑起的堡垒碎了…
“阿景,你跟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