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报答这种事,焰龙不关心,老百姓的烦恼对他来说不是烦恼。他只纠结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坊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晏珑怔怔地答道:“男的。”
焰龙眼色冷了一分,“多大了?”
晏珑拧眉,不懂他问这些干嘛?但还是怔怔地答道:“四十有余。”
正值壮年啊……焰龙的眼中凝聚了龙卷风。
此刻哪怕他带着面具,晏珑也看出了他脸色不好、心情不佳。她诺诺地问:“你怎么了?”
焰龙一手捏上她的耳垂,慢慢细揉,但脸上却阴狠一笑,沉声道:“我在想,要不干脆在这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把你睡了算了。”
晏珑心中一惊,睁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但焰龙却没继续嚣张,而是叹口气,无可奈何道:“要不是怕你为难,我肯定就这么干了。”
晏珑眼色一暖,懂得了他的体贴后,往他胸膛上一靠,嘴角上带着甜甜地笑。
此时他俩以繁星为证,以平野为宫,随清风相拥,任情念翻动。
*
第二天傍晚时,焰龙把晏珑送到了舞坊门口。
他俩站在门口对面的一处无人巷子里,晏珑扶住他,单腿站立。她以为自己面无表情,殊不知,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焰龙见她舍不得自己,暖暖一笑,戏谑道:“怎么,离不开我了?”
晏珑轻捶他的臂膀,嘴上嘟囔道:“坏蛋。”但看着他的眼神中,却满是柔情。那情中的暖,能让焰龙融化,看得他心中触动。
晏珑抿抿嘴,转过身,往舞坊的方向单腿跳。可才跳了一步,身后的人却抓住她的手。
她回头,焰龙说:“等我。”
等什么呢?他没说。但晏珑心里明白。
晏珑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笑着跳回了舞坊。
焰龙背靠着墙,双手一环,直到舞坊门口再看不见她的身影,才纵身一跃,潜进了她的房中,躲进了衣柜里。
晏珑跳到舞坊的门口后,迎宾的小二见到她,激动地朝里面大声一喊:“珑儿回来啦!”接着马上双手扶着她,让她接着自己的力,轻松些跳到大堂的客席间坐下。
此时天还没全黑,舞坊也没到热闹的时候,坊中还都是些自己人。
姑娘们听说晏珑回来后,纷纷围上来,把晏珑围成一个圈。一个个嘘寒问暖,让晏珑不停地摇手,笑着说:“我没事,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不一会儿好,坊主来到,他身旁跟着望眼欲穿的丽姐儿。
围成一圈的姑娘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晏珑抬头,看到了神情严肃,但眼中满是担忧的坊主,还有一见到她,就扑过来抱着她哭成孟姜女的丽姐儿。
丽姐儿拽着手帕,柔声哭道:“珑儿,你可要吓死我了!你没事吧?”这话刚说完,丽姐儿就瞧见了她染上血迹的裙摆,吓得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一手捂住嘴,一手朝坊主招手,再指着她的伤口。
坊主看到晏珑的伤口后,皱紧了眉头。马上吩咐道:“快去叫大夫来。”接着对丽姐儿说,“你扶她回房。”最后朝大家扬声道:“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别耽搁了舞坊的生意。”
大家一哄而散。
晏珑一手搭在丽姐儿的肩膀上,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跳地回到房里。刚坐下没多久,坊主也走了进来。
坊主对丽姐儿道:“你先下去准备登台吧。”
丽姐儿点头答应,退出门后,还把房门带上,方便坊主与晏珑说话。
躲在衣柜中的焰龙,从门缝里冷森森地看着共处一室的男人与晏珑,妒火腾腾地烧。
坊主坐到晏珑旁边的凳子上,敛去严肃的神情,关切地问:“是什么人劫走了你?你被劫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又是怎么回来的?”
晏珑微笑答道:“我也不知劫走我的是什么人?”知道了还得解释一堆,麻烦!焰龙教她这么说的。“但途中幸遇江湖侠士,得他相助,方才脱身。”衣柜里的焰龙点点头,对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很是满意。“侠士不愿透露姓名,将我送至舞坊门口后,便潇洒离开。”这“潇洒”二字,可不是焰龙交代过的。焰龙听到后,嘴角一勾,心想定是自己在她心中俊逸不凡。
坊主“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对晏珑道:“你把袖子挽起来,我看看。”
衣柜中的焰龙登时眼中全是杀气,心想坊主定是对晏珑不怀好意,才会提出这等无耻要求。可晏珑洁身自爱,肯定不会照做。倘若坊主再敢无礼,他必将坊主大卸八块!
正这么想着,焰龙不禁手握成拳。但晏珑却继续微笑着答应了声“好”,听话地挽起了袖子。
焰龙在衣柜中拧眉瞪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只见晏珑挽起袖子的藕臂上,一点朱砂印在上面。
坊主看到后,终于放下心来,散去了面上的担忧。接着道:“听丽儿说,你是被男子劫去,我俩还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