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轻吻到脸颊,又脸颊寻至唇角,含住。
那一角的温柔与清甜抚慰了他,恰有浅草萌生,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目光转柔,愈加缠绵悱恻去吻。
他神情沉醉,就要撬开紧合的贝齿侵入口腔,何谧趁机咬了他的舌尖,铁锈味散开于两人唇齿间。
他吃痛地一愣神,何谧使出浑身力气膝盖,正中裆部,顾南乔高大身躯霎时僵硬,面色也凝住,他缓缓撑起头颅,手上稍有松动,她立刻推开他,逃至门边。
她身上狼狈,没有选择立即出去,只是双手握住门把,呼吸很急,颈侧的青色血管若起若伏,“顾南乔,你疯了是不是?要疯别在这里疯。”
顾南乔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用手抚平推搡间抓皱的衬衫,拆下领带,重新系上。
“对不起。”他经过她身边时,轻轻说道。
何谧只觉好笑,又笑不出来。
盥洗室里,她拘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用化妆棉擦干,头发放下来,把散落的碎发抹上去,扎好。
出去时,遇到迎面走来的秦佑荣,她上前去打招呼,“秦律师。”
秦佑荣停下脚步,看她一眼,“小何。”
“是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您最近怎么样?”
“还行。”他语速很慢,“高律师在公司专项法务类颇有建树,跟着好好学,总是不会错的。”
“嗯。”她点头。
“还有,年轻人,性子别太硬,该软就软。做我们这一行的,接触的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你凡事也要谨慎些,别得罪人。”
他拍拍她的肩膀,走开了。
何谧心头微妙,她从不认为自己会粗心,马虎,大意,相反,任何事,她都愿意多想一些,包括秦佑荣的这番话。
高律师近来接手了立柏卫浴公司的破产清算,下午何谧跟着他跑了一趟公司,累得不行,熬到下班,又接到了于森的电话。
“何小姐。”
“于董事长。”
“何小姐,你有空吗?”
她正往轻轨站赶,高跟鞋钉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您有什么事吗?”
于森道,“我在雅古餐厅订了座,想请何小姐共进晚餐。”
她笑笑,自是婉言拒绝,“不好意思,于董事长,我已经上了地铁,要回学校了。”
“没关系,我可以来a大接你。”
何谧翻翻白眼,可真是烦,她都不知道暗示多少次了,佯装不懂。
她随口再捏理由,“真的不用,我手上有两个论文没写,得抓紧时间。”
于森轻笑两声,“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三四次了,何小姐好歹给回面子吧。”
“真的抱歉,论文要得急,我得赶。”
不管怎样,她是绝不松口的,掐了电话后。心情难免低落。
她一向想得实在,努力学,挣钱,还债,是非不想招惹,但桩桩件件都缠身,先不说顾南乔这疯子,于森似乎都比她想象中的难搞。
周五,何谧在公司门口遇到同来上班的薛澳,相互打了招呼。
“何谧,我昨天见了个客户,做外贸的,送了不少化妆品给我,你拿去用吧。”
“啊?不用了……”
“怎么不用?我一大男人用不上,除了你,也没女性朋友。”薛澳做了决定,“下班后给你,你在门口等我。”
到下班后,薛澳将一只手提纸袋递给她,她翻了翻,不由吃惊,国际上排得上号的牌子,价格也令人咋舌。
她倒没白拿的习惯,“薛澳,你等下没安排吧,一起吃饭?”
薛澳眨眨眼,笑得温温雅雅的,“也不是不可以,就学校附近吧,方便。”
“好啊。”
学校附近再熟悉不过,何谧很快选定了地方。
美食广场里一家汤锅店,里面的绿豆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