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许兄果然不简单…”
陈平淡淡一笑,带着几分引导的口气说道:“能想到怎么破骑兵已经是能人之所不能,不过此战的关键不是战法,而是战术,你在谋算之前,得想好怎么样才能让敌人进入你的包围圈。”
说到这里,陈平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带着几分期寄的目光深深的看着许杰,伸出一只手来拍了两下许杰的肩膀,没来由的说道:“许兄,我不在了,陈家村,还望你照拂一二,陈平欠你的…”
我不在了,陈家村,还望你照拂一二,陈平欠你的?
声音虽然很小很小,不过沉静的大堂里,皆是武艺超群的怪我,这句没来由的话,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的耳朵。
许杰还在楞神,弄不明白陈平这一句话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一仗陈家村必胜无疑,他陈平又怎么可能不在。
“大哥…”
陈耀武哽咽的再一次喊了一声。
黄小虎站起来了,杨九也站起来了。
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平醉意潦倒的样子。
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把话说得怎么悲凉。
杨九怒了:“二狗,别做傻事,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吗,她不见了,还会回来,你若没了,她回来就找不到你了,你难道要让她为你伤心难过?”
“呵呵…”
陈平随后抓起乔如咎血淋淋的人头搭在肩上,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九叔,想我陈平七尺男儿汉,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伤心致死,你也太将我看轻了,你那脑子啊,以后别老是偷听别人说话,让许杰教一教,保准以后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不是因为大小姐?那你又会怎么没了?
杨九不解,黄小虎不解,陈耀武不解,所有的人都不解,同时齐刷刷的看向许杰。
许杰要是一脸木讷的摇头,谁知道陈平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他算了什么,又或许是他真的喝醉了酒的胡话。
寒风潇潇,不远的距离,陈平一步步向着大门口走去,那消瘦背影,踉跄的步伐,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慷慨赴死的悲壮。
“哈哈…”
看着陈平缓步而来,周正跃狰狞的放声大笑。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有持续多久,顿时,拥挤得根本挤不进了的一个士兵高声禀报:“周大人,西街出现巨木,封住了路口,咱们的小队出不去…”
“嗯?”
周正跃的笑声戛然而止,正要说派人挪开,挤满了马匹的外围又一个士兵禀报:“杨将军,东街头同样出现巨木,堵住了去了,咱们的马根本就出不去了…”
杨毅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一张脸顿时铁青,杨家人人都会带兵,如今骑兵进入巷战,就好比是一身的手脚都被人捆住了,根本就发挥不出半点的威力。
“正跃兄…”
杨毅焦急的叫了一声,本来正要说速速撤退,然而整个时候,又一个士兵有些焦急的禀道:“周大人,杨将军,南街头,北街头,全都被人封锁了,有人在巨木上正在淋桐油…”
“什么?淋桐油?”
这一下,就是傻子都知道中计了,这是进了人家的包围圈了,人家这是在关门打狗,四面的出口被封锁,狭窄的街道,骑兵又冲杀不开,所有的出口都浇火油,到时候火光冲天,烈马受惊,踩都能踩死不少人。
霎时间,这仗还没开打,一股不安的气息已经开始在整整三千骑兵的队伍里蔓延。
“杨将军,周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总是怕什么来什么,杨毅猛然间想到之前陈平说要杀到他们一个不留。
这个时候再看,就连他这样的大将都暗自有些后怕,心道,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年轻人,真特么的太过邪乎…
周正跃笑不出来了,脸色难看至极,真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欠呢,刚才怎么就要把话说得这么绝,现在想息事宁人都没有可能了。
不等杨毅说话,周正跃已经没有了选择,看着一步一步摇摇晃晃从醉仙酒楼里出来的陈平,他狰狞的暴喝道:“杀…擒贼先擒王,将陈平那个狗杂碎抓了,逼他们退兵…”
“哈哈…”
陈平满嘴的酒气,站在门口癫狂的大笑:“想要杀我,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侯二刀华六何在…”
刷刷刷…
霎时间,整个街道的四面八方,堆满了积雪的屋顶上,齐刷刷的冒出了数千个端着匣子弩,还有一些拉开硬弓的民勇。
一双双如嗜血猛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巷子里挤成一团的骑兵。
坚此一幕,骑兵们慌了,杨毅慌了,周正跃绝望了。
这个仗还怎么大,这就是骑兵的悲哀,人家爬在屋顶上,下面的人又挤成了一团,完全就是一个个暴露在人家面前活靶子。
“不…”
杨毅抢先一步说道:“陈平,万事好商量,你们今天这是在帮咱们蜀州惩奸除恶,做的可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于朝廷,于百姓,都是有功的,只要你叫你的人撤了,我杨毅一定上奏皇上,为你表功,给你加官进爵…”
周正跃也是一改刚才的丑恶嘴脸,好男儿能屈能伸,只要过了这个坎,回头他保证能杀陈平一百次,当即丝毫不提什么斧头帮是他们周家的人,更不提陈平杀乔如咎的事情,和颜悦色道:“杨将军说得及是,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