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明明是个喜怒阴晴不定,性格让人难以捉摸的可恶家伙,但就是让人没法对他生气。
“够了,已经不疼了。”等他的手抚上了膝盖时,姜潞出言叫住了他。
司徒燕安抬起头,眼神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真不疼了?”
“嗯。”姜潞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看她走了几步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走到电梯门前,司徒燕安忽地停下了脚步:“你等一下。”
说罢,他三步并两步折了回去,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瓶矿泉水过来,递给姜潞:“喝一点润下唇,水太凉,不要多喝。我们马上就去吃饭,到时候喝温开水。”
“嗯。”姜潞渴得厉害,仰头含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口腔和嗓子。
司徒燕安接过瓶子,拉着她下楼。等走到门诊大厅门口时时,他们发现,天空中竟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雪花,寒风呼啸,刺骨的冷意扑面而来。
司徒燕安想把大衣脱给姜潞,手搭到肩上,才发现来得太急,他把大衣落在家里了。
他把姜潞推进大厅:“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姜潞也注意到了他竟只穿了一件衬衣就过来找她,心下泛起一股又酸又涩又甜的感觉。没想到,她生病了,最着急、最关心她的人竟是她的攻略对象,真够讽刺的。
自嘲一笑,姜潞拉住了他,轻轻摇头:“不用,我没事的,跟你一起过去吧,免得你又跑一趟。”
司徒燕安想着他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不是很远,便没再反对,伸手揽住姜潞的肩,把她搂紧怀里,然后推开了玻璃门,迎着雪花去了停车场。
只走了短短一两百米的路,姜潞就冻得手脚冰凉。坐上副驾驶座,她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司徒燕安。
他的头发已经被雪花染上了一层霜色,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雪粒子。一遇到温度,雪粒很快就融化成水,浸出一个个水印子。
这么冷的天,穿着湿衣服可不好受,姜潞拿起一旁的毛巾递给他:“你先把头发上、衣服上的雪拍掉。”
“没事,我不怕冷。”司徒燕安拿起毛巾胡乱擦了两下,然后腾出一只手打开了空调。
热气很快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姜潞觉得浑身都舒服多了,冻得发白的小脸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司徒燕安轻轻拧了拧她的脸颊,发动车子:“想吃什么?”
姜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算了吧,下着雪,咱们回去自己随便做点将就一顿吧。”
“不行,你生了病,怎么能将就。”司徒燕安不答应。他自己做的饭比猪食还不如,叫外卖天气这么冷送过来都凉了。
最后司徒燕安把姜潞带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叫了几道清淡的菜,要了一份山药排骨汤和小米粥。
饭前,他先盛了一碗汤,递给姜潞,让她先喝了汤再吃饭。
姜潞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汤,温暖的汤下肚,驱散了一身的寒意。
等她喝完汤,司徒燕安又把小米粥推到她面前:“养胃,多吃点!”
姜潞哭笑不得,她发现桌子上都是养生养胃的菜,不由苦笑。司徒燕安真的魔怔了,要是得了胃癌只要吃养胃的食物就能好,那胃癌也不会成为让人谈之色变的绝症了。
不过他都是为了她好,姜潞接受了这份好意,小口小口的吃着,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市医院?”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司徒燕安为何能知道她得了胃癌,因为从她检查出来癌症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
司徒燕安放下了筷子,拿餐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看着姜潞,实话实说,没有一丝欺瞒:“从那天晚上在邛崃巷遇到你,我就一直派人跟着你,记录你每一天的行踪。上次我们吵架后,我忘了将人撤回来,今天阿吉发现你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上午,产生了怀疑,所以调查了一下。”
姜潞怔住了,她没想到司徒燕安对她的怀疑那么早,从一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和掌控中。她应该生气的,可看见司徒燕安那副任凭发落的样子,想到他今天连外头都忘了穿,在十冬腊月只穿了一件衬衣就跑来找他。她心里一软,那点怒气瞬间化为乌有。罢了,她在这个世界都呆不了几个月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你那么早就怀疑我,是我当时做了什么引起你怀疑的事吗?”姜潞好奇地问。
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难住了司徒燕安,他两手相叠支在下颚,略一沉思,最后竟说:“等你准备好,告诉我你是谁,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说罢,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以秘密换秘密很公平。姜潞默了一下,垂下头继续吃饭,不再说话。
因为这个话题,这一顿饭两人吃得都很沉默。
吃饭期间,司徒燕安请服务员帮忙跑了一趟腿,去隔壁的商厦买了两件厚厚的羽绒服。
饭后,他让姜潞换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