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不顾她说什么,继续跑。
一定有敌人在追来,必须跑,要么跑到落雨,要么跑到天黑。
脚下不再是路,一会儿是草,一会儿是泥,一会儿是沙,一会儿是水;掠过
树枝,划过灌木,擦过突石。
低卷帽檐下的阔眉深深紧皱,细狭深邃的眼底反而平静得没有波澜。
她已经没力气了,她的腿已经软了,她几乎开始完全依赖提拉着她后脖领的
手臂保持着直立。
脚下勐然一滑,伴着一声低声惊叫,摔向坡边。
他手臂上的筋肉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已经因长时间过分用力而麻木,当身前
的她突然歪倒,再也提拉不住,却仍然死死攥着不松手。
哗啦啦——碎石断枝陪着两个狼狈不堪的泥人滑落下了山坡。
「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呼……」
摔在坡底的周晚萍疲惫之极地喘息着不起来。
胡义自己的气力消耗也很大,低喘着将倒地不起的她扫视一遍,没受伤。
抬眼,不远处一片沿着谷底生长的狭长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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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四望这山谷古木参天,野草漫道,两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又行了好
一会儿,终于穿出狭长树林,只见一条小溪横亘于前,水流湍急,溪畔巨石巍峨
,四周林木苍翠,鸟叫虫鸣,风景绝佳,宛如图画。
周晚萍要求在这里歇会,胡义也不想现在出去撞上那帮鬼子,四处查看了一
下,这山谷够隐蔽,几无道路,还算安全,吃点东西恢复体力也好,不敢生火怕
烟雾暴露位置,就找块干燥的岩石坐下,两人拿出干粮袋就着溪水吃了。
夏天的雨停后,便是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小歇了一会,两人军装上裹了泥
便硬如垲甲,周晚萍看着手臂上的干泥垢皱了皱眉。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洗一洗?」
说完望向胡义,征求他的意见,在这危机四复的时刻,她是不会贸然行事的
。
胡义看着全身脏兮兮一脸污泥的周大医生,估计那帮鬼子也追不到这里来,
便说:「上边有个小水塘,你去吧,我给你警戒,有事就大声喊我。」
周晚萍便迳自往小溪上游走去;她转过溪流就看见一个小水塘,塘水舒缓清
澈,接连溪流;水塘三面皆有巨石环绕,宛如一天然浴室。
周晚萍本来只想清洗一下头面手脚的污泥,但这天气酷热,又奔跑了半日,
一身军装湿了又干,穿在身上黏哒哒的好不难受,如今有此天然浴室,不趁机洗
涤一番,岂不罪过?周晚萍将军装和所有内衣都褪下,洗净拧干,晾在溪边大石
上,自己则窝在冰凉的溪水中,快意的洗濯,只觉通体舒畅,疲劳全消。
她水性粗浅,因此不敢涉足深处,水塘岸边不深,正是恰到好处。
胡义等周晚萍离开后,把脸手洗了,感觉精神了很多,闲着无事也把外套军
裤脱了到溪边狠狠涮洗几遍,把泥净了,提出水来大力拧到不再滴水,挂在树杈
上。
身上泥乎乎的衬衣也脱下洗净。
穿个大裤衩子躺在干燥的岩石舒服得他想睡觉。
「胡义---」
突然上游传来周晚萍凄厉的叫声,胡义心中一惊,抄起步枪一个箭步跃下岩
石,两三步窜到小水塘边,只见周晚萍落入水塘岸边六米开外,载浮载沉,正在
水中拼命挣扎,他不及细想,放下枪便跳入水中向周晚萍奔去。
到了离岸三米处,水深仍不过及腰,显然水并不深,再向前淌水,到了触手
可及处,水已及腹部,便伸出手抓住周晚萍,欲待拖其上岸,谁知周晚萍胡乱挣
扎,胡义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一跤便跌入水中,周晚萍竟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
。
两人在水中抱在一起翻翻滚滚,好不容易才重新脚踏实地;此时离岸约十米
开外,水深已达胡义胸口,并无没顶之虞,周晚萍双手紧紧搂住胡义的脖子,两
条长腿死死夹在胡义腰间,一脸惊惶。
胡义站稳后揽住周大医生的腰,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水问:「怎么回事?」
「我踩的那块石头翻了...」
周晚萍大口吐水大口踹气,一脸的后怕。
胡义无语望天..「呀!」
周晚萍这才察觉她是luǒ_tǐ与胡义面对面抱在一起,丰挺硕大的rǔ_fáng竟被胡义
强壮的胸膛压得扁平,她脸红了。
胡义苦笑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只好双手抓住周晚萍的大腿将她抱好,调整
一下姿势,一步一步向岸边挪动。
周晚萍害怕再掉入水中,身体前倾将羞红俏脸靠在胡义肩后,两手扶住胡义
宽实的肩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盘在他腰间。
胡义抱着周晚萍缓步移动,一种尴尬在两人间弥漫。
一对丰满坚挺的雪白rǔ_fáng在胡义眼前左右晃荡,两颗好似红葡萄一样的嫣红
rǔ_tóu不时碰及他的鼻尖,周晚萍大羞,原本抚着男人肩膀的双手,改为紧紧抱着
胡义的后背,把那对丰乳隐藏在男人宽广的胸膛中。
胡义胸膛被那对饱满浑圆刺激,下身的活儿已硬得象铁棒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