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盏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和天子峰众人对顾怀盏无条件的宠溺不同,若不是无法忤逆当归个人意愿,十二将中有几人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实名制反对这门亲事。
养了七百年的爱豆,一声不吭的发来一张喜帖,修弈得知其要跟一个小小的化神期修士结为道侣时,吓得强行关机退游戏,在幻境中当众自杀,把一竿子修士也惊得不轻。
知世在旁边摇着扇子给他吹凉:“想开点,顾怀盏此人也是修道者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就是年龄小了点儿,还不太懂事。”
将无朝感慨道:“这酒不错,你尝尝。”
造宿手中的玉棋子噼啪作响,反复落在宴桌上,吵的一旁袭沉原本稍带喜色的脸越来越沉,直至无法忍受,一把将他刚刚又抛落在桌的夺走。
她怒道:“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这么大的人了连抓沙包都不会。”
造宿:“……”
下方宴席摆桌座无虚席,满满当当,弟子间热议纷纷好不热闹。
当归阴着脸咬牙切齿的道:“真可惜,他没能将你从我这魔头手中救出,你也不能同他一起隐居山林。”
顾怀盏屁话没说,只觉得腮帮子被捏的生疼。
“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控之中,你真当他能带着你逃脱?痴心妄想。”当归将牵红的一端塞进他手中,“我已留情面,放他一条生路,你该感谢我。”
“……”顾怀盏委屈巴巴的背锅。
他捏紧手中的红绸,打起几分精神与当归一同前去太一宫,当归转过头见他此刻神情,只觉他又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太一宫内地面被绵白的云雾,灵氲充斥其中乍现淡淡的浮光。
在一群人的恭贺下顾怀盏与当归各牵着牵红走完全程,从当归进入天子峰弟子视野中的刹那,便令他们折服在那一张犹如天公作画毫无瑕疵可寻的玉颜下。
待他们礼成离去后,才逐个醒过神回味起方才所见。
一名弟子磕磕巴巴的道:“小师、师叔的道侣竟然……比小师叔,还好看。”
“可他与师叔皆是男子,这……这不是委屈他了么。”
长孙少仪在顾怀芝的推搡下回神,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先前所看到的。
他环顾四周,问道:“小师弟在哪找的道侣,我也想要,他可还有家眷?”
顾怀芝黑着脸说:“你再敢盯着我弟妹发痴,我就将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天卿隐隐有些担忧,思虑着道:“大师兄最关心小师弟不过,怎么今日不见他身影。”
顾怀芝嘟哝道:“我师弟大喜的日子,你关心他作甚。”
方才离开众人视线范围,踏入屏风后,顾怀盏便被当归拦腰抱起,将他裹在怀中。
顾怀盏被迫埋胸五分钟后,挣扎着抬起脸,迷茫的看向他。
当归不悦道:“方才有人摸了你的手。”
顾怀盏说:“峰中弟子性子跳脱,不过是玩闹……”
当归道:“以后不准让其他人碰你。”过于霸道。
顾怀盏痴痴笑出声,贴近当归耳畔道:“可他们大多都望着你,这么久了都没见回神,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嫉妒我有幸成为你的道侣,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当归蹙眉,将其抱紧:“你莫要离开我,我自是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他将顾怀盏轻搁在宝榻上,桌上盛好的两只酒觞飞至二人面前,当归抬手取下其中一只,静静的看着顾怀盏。
顾怀盏取过另一杯。
交杯酒下肚,很快他白净的容颜便侵染上一抹红晕,神智被热浪侵噬,仰首倒在当归身下。
泛着光泽的红绸遍盖半张玉榻,他月白修长的脖颈下锁|骨嶙峋分外诱人。
当归俯下身去,轻柔的含住他殷红的唇瓣,琼浆馨香四溢交织两人口舌之间,腰系被挑落,红衣散乱在身下,当归将十指与他穿插,后将他双手压放在两侧,与他一同扎入着十里红帐中颠鸾倒凤。
云遮羞月夜入深,烛光湮灭后窗上折影消失无迹,偶闻喘息不止间隙吟叹。
因有宴观从在前日滋事令当归心中郁气,又将顾怀盏好做一顿折腾,逼他求饶认错,叫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到第二天晚上时才算放过他。
可怜这白瓷样的躯体上旧痕未消又覆新迹,斑驳遍布乃至他浑身各个角落,因有身体灵泉宝玉蕴养,倒没有同上次那样在事后疼的死去活来,但事毕时也已是精疲力尽,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净身时,当归从身后抱着他,手指在他灼痛的红蔻剐蹭。
顾怀盏倒吸一口气,喉咙作痛嗓音嘶哑的羞赧道:“住手,别再……”
淡樱色的豆蔻在经历一夜一天的嘬啃的催熟下至化作将近赤红,附近深浅不一的咬痕与红印交织成一副宛若画中绝唱。
纤长的手指一一扫过他身前痕迹,当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偏过头在顾怀盏侧脸烙下一吻,轻声道:“不准涂药,这些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