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公子这么说,程掌柜可急了,忙道:“公子那罂粟”
“不必说了”东方尹之微侧了下脸道,“二秀担心的很有道理,你我只是商贾,并没有什么权势。℡尘缘文學{}{}{cy} {}罂粟这种既可救人又可害人之药,只有掌握在有权势的人手里,才能更好的避免被有心人利用。哪怕真是有人用罂粟害了人,只要手中有权就能善后。试想你我这般一介布衣商贾,一旦种罂粟出了事,拿什么来善后”
俗话说,有钱不如有权,这是实话。
一个百姓犯了事,即使情有可原,或者是被冤枉的,注定是没人给你伸冤的。
只有手中有权,才能避免很多祸事。
听东方尹之这么说,何言笑面色一缓,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无论东方尹之说这些话是为了讨她欢心,还是出自真心,她都要赞一个
程掌柜喃喃的看着自家公子,心有不甘的说:“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就还是跟二秀买罂粟壳吧”
何言笑看出程掌柜的失望,笑着说道:“程掌柜,你也别觉得失望,我手里还有个方子。若是你们感兴趣,这方子我可以送给你们。”
“哦什么方子”东方尹之俊目一亮。
能让何言笑亲口说出的方子,定然是好东西。
而她能说出“送”这个字,说明这好东西并不如医治肺痨的方子那么重要。
但其实,东方尹之想错了,这个方子,还真的挺重要。
只是这方子对何言笑来说,倒是真不怎么重要了。
“制作麻醉散的方子。”何言笑缓缓的说道。
“麻醉散”
何言信更衣之后,喝了一碗茶,寻思了一下一会怎么应付曹家。
孙绣与曹家小丫鬟打架的事,他已经清楚始末,心里对曹家的家风很是鄙夷。
对于这种人家,何言信打心眼里看不上。
寻思的差不多,也喝完了一碗姜茶,何言信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迈步出了正房走向偏院。
这算是何言信第一次以何家家主的身份出面料理事情,他心里自然是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曹家家主曹自厚正在偏院客房里急的遛圈,曹迁的媳妇赵氏,则坐在里间上等着。
赵氏心里是害怕的,她早几日就听说了,那位将军府二秀是个狠厉的主。
为了给受刑的手下报仇,那位村姑出身的二秀可是命人砍了好几个狱卒的双手。
那是个心狠手黑的人啊9很护犊子
如今自己的丫鬟与那村姑二秀打了架,又畏罪潜逃,还不知那二秀会不会拿自己出气呢
自己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嫁给曹迁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赵氏越想越狠,越想越委屈,不禁落了几滴泪。
赵氏还算有个依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曹家嫡出少爷的夫人。
曹自厚虽然带她来赔罪,却不会不管她。
而那个家仆管事吴大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碧儿逃了,就只剩下吴大顶罪。
吴大是被五花大绑着来的,来之前还挨了顿毒打,这会跪在院子里都快晕过去了。
何言信走到偏院门口的时候,就有弟子侍卫知会曹自厚,说大公子来了。
曹自厚正遛圈遛的心烦,听闻是大公子来了,而不是二秀来,顿时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是大公子来了二秀不是在家么
不过他并没有疑惑多久,立刻整整衣袍迎了出去。
何言信进了偏院院门,一眼看见跪在院子里的吴大。
这吴大五花大绑,披头散发,浑身沾着斑斑血迹,看起来挺惨的。
何言信打量了吴大几眼,心想这个人应就是曹家送来顶罪的人吧。
这时候,曹自厚迎了出来,一脸陪笑的朝何言信拱手行礼道:“曹家曹自厚这厢见过大公子。”
何言信转脸看向曹自厚,点点头温言道:“曹老爷不必多礼。”
他是认识曹自厚的,昨日聚香楼宴客,曹自厚也去了,还向妹妹赔礼呢。
曹自厚直起身子,陪着小心的说道:“没想到是大公子亲自前来,不知二秀她”
“我妹妹正忙着,抽不出空闲来,曹老爷有什么话,与我说也是一样。”何言信不温不火的说道。
何言信不因曹自厚的话上火,随侍在旁的闭云可冷了脸。
闭云双目一厉,冷冷的盯着曹自厚,一只手便握住了剑柄。
他可是听出来了,这个曹自厚是看轻了自己主子,想求见秀呢
曹自厚原本听着何言信的话,心里还有点不高兴,然而闭云的杀气太重,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闭云的手一握祝柄,曹自厚就吓得腿软,再看何言信的目光就带了敬畏与祈求。
“那个,大公子,要不咱们进屋说”曹自厚不敢再看闭云,扯了个不自然的笑说道。
何言信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曹自厚看不起自己,他这是被闭云给吓着了。
不过何言信并没有在意,谁让自己这个大哥一直都不顶事呢
何言信点头,跟随曹自厚进了客房堂屋。
二人刚进屋,就听院子里扑通一声响。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吴大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
曹自厚不等何言信发问,忙说道:“大公子,那个罪奴就是吴大,是他带着曹家的奴才冒犯了二秀的人。在下已经惩治了吴大,特带来向二秀赔罪。”
何言信点点头,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了桌前。
桌上有沏好的一壶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