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毕竟是聪明人,这么一会就反应过来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道:“是小的想差了,还请二小姐恕罪。”
“罢了罢了,咱们就别绕来绕去了。”何言笑笑道,“其实我只是想说,处罚帮内的兄弟只打板子太单一了,该多弄几样处罚。比如说犯了大错的逐出吴帮,并割了舌头,让他出了吴帮后也无法向旁人胡言乱语。”
何言笑会说这种处罚方法,是为了让逐出吴帮的人不能投靠敌方,因吴帮里的混混大多都不识字,一旦割了舌头就完全无法跟旁人交流了,这少了很多泄密的麻烦。
她说的随便,可薛启听在耳朵里却冒出一身冷汗来。
他承认何言笑这个处罚方式很有效,有效的避免了逐出吴帮的人泄密。
可是也太狠了,那些兄弟都不识字,平日交流就靠着一张嘴说,若是割了舌头,那就完全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就这样何言笑还没说完呢,她继续说道:“除了割舌头,还有打断手脚,挑断手脚筋等。对了,可以效仿一下官府审犯人的刑罚……”
何言笑话还没说完,就见乐正绾绾在一旁朝她猛使眼色,她停住说话看向薛启,就见薛启低着头用衣袖抹冷汗呢。
何言笑哂然,摇头笑道:“薛启,你怕什么?我说的这些处罚,是在帮内兄弟犯了大错的时候用,比如背叛吴帮,再比如草菅人命等。一般犯错较轻的,打板子也就是了。”
一听何言笑这话,紧张流冷汗的薛启才算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何言笑要将那几个打着二小姐旗号砸了姚娘铺子的兄弟给这样处置了呢,那可就太冤了。
何言笑看出薛启的担心,笑说道:“薛启,你想多了,我抓回来的那几个兄弟,我只是打算交给姚娘处置,并没有想将他们如何。”
薛启一听,立马在心里高呼万幸,急忙行礼道:“小的多谢二小姐宽宏,小的给二小姐赔罪了!”
“薛启,你不必如此。”何言笑说着便站起身道,“你坐一会,我这就去找姚娘问她的意思,若是没什么大事,呆会你就能将那几个兄弟带走了。”
“多谢二小姐。”薛启又行礼道。
于是,何言笑让薛启在堂屋等着,她带上乐正绾绾与狐狸去找姚娘。
这时候,姚娘正帮着梁管家的媳妇朱氏收拾东西呢,她们知道今儿要走了,得把带来的东西和买回来的东西收拾起来打包带回去。
昨儿姚娘到了罂粟庄之后,便与何言笑带来的这些人混熟了。姚娘不愧是做了多年生意的,那张嘴甜的很,连宋倾淑都被她哄的乐呵呵的。
何言笑三人到了梁管家他们住的宅子,派人将姚娘叫了来,跟姚娘说了她如何处置砸姚娘铺子的周添丁。
姚娘听后满心感激的又要给何言笑磕头,让羞云给扶住了。
何言笑随后便带着姚娘回他们的宅子去看那几个砸了她铺子的混混,并说明让姚娘处置那几个混混。
姚娘一路都很紧张,说实在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那几个砸她铺子的混混,毕竟那几个混混是拿钱办事,最可恨的幕后主使周添丁何言笑已经处置了,而且让她很解气。
到了关着那几个混混的屋子,只见门外守着四个精壮的庄丁,何言笑吩咐开门,庄丁急忙开了门锁,几个人便进了屋子。
屋子里,砸姚娘铺子的五个混混挤成一堆缩在墙角,一看见何言笑带着人进来便跪下求饶。
之前审问他们的时候,可并不是在这间屋里关着的,是审问过他们之后,才带来这间屋子的。
这五个混混都挨了打,全都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惨兮兮的。
他们并不认得何言笑,但他们认得何言笑身边的呼延玉海,一看见有呼延玉海在,他们就知道为首的何言笑的身份了。
又看见有姚娘在一旁跟着,他们就更怕了,又是向何言笑磕头求饶,又是向姚娘磕头求饶,忙了个不亦乐乎。
姚娘看着这几个磕头如捣蒜的混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砸她铺子的幕后黑手何言笑已经处置了,对着几个为了挣点银子做打手的混混,姚娘实在硬不下心肠。
再者说这几个混混都被揍的他们娘都认不出来了,这就算责罚过了吧。
想到这里,姚娘小意拉拉何言笑的衣袖,小声道:“二小姐,您就饶了他们吧,他们只是为了银子,再者说他们也知错了……”
五个混混一听姚娘叫何言笑二小姐,都吓坏了。
虽然之前他们看到呼延玉海的时候就猜到何言笑的身份,可是如今姚娘真的叫出来,才让他们心肝发颤。
“二小姐!小的真的知错了!饶了小的这回吧!”
“二小姐!俺们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二小姐啊!小的只是为了赚点银子!再也不敢用您的名义干坏事了!”
“求二小姐饶命啊!呜呜呜……”
求着求着,这五个混混就都哭了。
他们几个会接这桩买卖,是因他们只是吴帮的外围成员,并不清楚他们其实是给何言笑这个二小姐做事的。
吴大与翟一枫保密做的很好,只会让几个信得过的核心成员知道他们的真正主子是何言笑。
所以这次他们五个犯事,并不知道他们打着二小姐的旗号砸姚娘铺子,是在给自己主子身上抹黑。
何言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五个混混痛哭流涕的求饶,忽然想到经了这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