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行军了二十九里左右,也跨进了邪都范围,此地沙石飞扬,黄沙卷起风暴,很容易卷入眼里,所以只好眯眼前行。
这并不耽误时间,还有半里脚程就到达南门了,只是这风沙齐天,一眼是望不到边的,如果没有这风暴,说不定还能望见守城的士兵呢。
此地属邪都郊外偏东处,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径直向前,最多五百米到达南门,而另一条路则是朝东拐一点,偏道而行,至少八百米才到东门,现在情况紧急,当然要抄近道走。
“避开风暴,我们朝前去。”隐隐约约在风暴消逝一瞬间,见刺眼的金光,无双圣便下达命令道,他当然知道,那便是南城墙,可见不远了,无需绕道而行。
‘嗷螔’!
烛龙的身体又开始燃烧,鬃毛血红,低下头俯身用脚掌踩踏厚厚的沙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疯狂的刨掘荒漠。
武龙看着疑惑,极力拍打烛龙背部,骂道:“草!这飞龙,莫不是患上重疾了?”
烛龙依然癫狂,比之之前,还要强上三分,闹得无双圣又惊又恐。
“不对,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稳住了脚步,卧在烛龙背上,无双圣方才有些醒悟,因为烛龙的状况他最清楚,有自己的元兽作它的能量,任何的波动他都感受的到,此刻的波动不过是激动而已。
可见风暴愈来愈大,烛龙就是迟迟不动,那些教徒一见主神无动向,也咬牙坚持,站定在风沙之中。
“主公请看。”李郃挽袖指向左边一丈处,那无不同,也还是司空见惯的黄沙一片。
无双圣咦了一声,摇摇头道:“恕我不才,还请军师点拨一二。”
“主公且候上百息。”
听李郃此言,无双圣也直点头,他对军师的信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能理解军师的心思,硬生生地站定风暴中,岿然不动。
百息已过,只见风暴迅速加猛,旋卷数圈后归于莽莽黄沙之中,远方的金光幽幽射来,与黄沙浑然一体。
“风暴停了?”
“终于停喽!”
“军师预料的真准哩,说百息,就是百息,真神了!”
教徒们在危险消失的情况下当然喜出望外,纷纷吹捧着军师。
李郃望望后面的一群教众,朝无双圣一笑,似乎是碰上了一件天大笑话,方才换口气,道:“我可没讲百息后风暴停,居然还将功劳归结于我身上。”
其实风暴停只是李郃话意的前奏,没有这个前奏也不会有后奏,所以他这两样全部预料到了,只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将后奏道明罢了。
“军师过谦,既然此事并未军师之意,那主意是何?”无双圣不想李郃那样通晓天机,毕竟李郃是军师,不懂就问的道理自然是理所应当,要是自己揣测,不知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现在请看,有何不同?”
顺李郃所言,无双圣抬眼目不转睛观察着地面,除脚印之外,再无其他,松软的黄沙可以印上脚印,同样可以抹去脚印痕迹,因而所见不过是像蛇游过的痕迹和细小车辙,他也是用真身查勘半天才得出这乃是脚印。
“奇哉怪哉,为何荒漠会有足迹?”无双圣只发现了脚印,除此之外,一概不知,甚至不懂脚印因何而来,再观一次,顺脚印方向抬眼望去,方才惊道:“东边?不好,东门告急,必将陷落!随我前去增援!”
无双圣的判断根据有二,其一,他们还没有到达前方,脚印定不是他们的;其二,他见过飞龙,而这里的脚印之大,如磨盘,尽管被沙掩盖了一部分,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大型巨兽路经此地,由此一想,这定是飞龙大军赶在他们之前出动了。
“主公果然天资过人,咱们来的路上往东偏,便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我料那必是神龙界屯兵之处,而且若非处心积虑,平常的巨兽是不敢踏进邪都境内一步的,这脚印不是飞龙的,还能是谁的?”李郃道出了其中缘故,既然无双圣已经发现出端倪了,他不妨指点迷津,尽尽军师的职责。
方华一瞧不对,赶忙传达命令,全队斜线向东前行,不得有误,如有退者,诛之!
原本无双圣是打算按脚印走的,谁料没多久,断断残残的脚印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见痕迹,也表明着这个方法不妥,但是凭借李郃的精准计算和无双圣的真身勘测,终于确定了一条道路,从东北上依傍护城河的冇草林。
冇草林本意为无草林,名虽如此,但是它真的是一片林子,草木丛生,可比之于原始森林就差远了,树木矮了一大截,从高空俯视,便能呈出两片林子的鲜明对比,至于它为何名如此,也不得而知,传言是邪世取名。
不得不承认,冇草林的确是一个藏匿的好所在,再加上神龙界的障眼法和守城兵士的庸散,简直是天造地设都比不了的绝妙地点,以至于城楼上的兵士还洋洋自得地睡着安稳觉,全然不觉已经身处危险之中,水下更是波涛汹涌,暗藏杀机,一有时机,便会直接上岸端掉城楼,后果不堪设想。
走在半路上,烛龙的火气渐渐消退,方才是因为察觉到了它的同类,才如此癫狂,也让无双圣非常惭愧,原来是自己错怪它了。
“军师,前方便是冇草林,敌人必定藏匿此地,不知军师有何破敌良策?”无双圣结合兵法的几条,便得出一个结论,敌人在等待一个时机,而且其谋不小,敌军的人数更是不可估测,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