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嫉妒,极力辩解:“我只是不希望你功亏一篑,温沁歌对你痴心一片,你想拆散他们很容易的。”
“你只需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凌少白眼神一凛,峻然的看着小蛮。小蛮道:“我跟踪他们有些日子了,公子羽对温沁歌情意不浅,你若是破坏了他的姻缘,必然能令他大受打击。”
“算了。”
“算了?”
“我已经想通,要报仇,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法,只需数年,我便可修成正果,不想再为此事坏了道行。”凌少白幽幽的叹息。
小蛮却不料他会有此等想法,不甘心:“你不是想通了,是舍不得温沁歌受到伤害,但你可知,她日夜思念你,心里根本不爱公子羽。”
“人妖殊途,你不是不知,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我不想害了她。”凌少白如何不知沁歌对他痴心一片,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常常思念她,虽说他道行日深,不至于将自身妖毒贻害到她,可万一被她发现他的身份,只怕她会受不起打击,无奈之下只能竭力克制相思之意,不再对她动念。
小蛮见和他说不通,恨恨的咬着嘴唇:“子夜,你不听我今日之言,总有一天会后悔,到那时,你心爱之人受了伤害,你再怎么补救,也无法挽回。”
凌少白听她话里古怪,再想问她,却已不见她踪影,任他千里传音,她也不再回应。小蛮素来任性,他熟知她性格,若她自己不肯,逼她现身也不容易,当下只得作罢。
洛阳古城黄河渡口,温家人一早得了消息,公子羽会护送沁歌回家,算着时辰应该到了,差人在渡口等候迎接。
从船上下来,沁歌眺望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离家之际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如今……
公子羽站在她身后,替她披上绣缎披风:“七妹,贵府已经派了轿子来接你,早些上轿回家,令尊令堂想必早也等急了。”沁歌嗯了一声,低头上了温家派来的轿子。
温府,沁歌和温夫人母女相见,相扶而泣,温元山却在一旁和公子羽交谈,见他目光不时瞥向沁歌,似有些心不在焉,温元山心中有数,捋须而笑。
沁歌跟随母亲回房去换装,公子羽有意望着她背影,等温元山发觉了,他才回过头来,淡笑:“小侄和贵府六公子曾有一面之交,今日既然到访,少不得要与六公子见上一面,不知世伯可应允?”
“这是自然。”温元山心知他是想去看沁歌,却也不点破,命家人带路,引着公子羽去见温剑筠。公子羽施了个礼,起身告辞。
院落里,沁歌换了一身衣服,四处打量,见屋中景致与自己离开之日并无不同,桌上的梅瓶里也插着盛开的腊梅,阵阵清香传来,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小桃端着一盘糕点进来,放到她面前:“小姐,这是你平常最喜欢吃的核桃酥和茯苓山药糕,我一听说你要回来,亲自到后厨做的。”“小桃,你过来让我瞧瞧,胖了还是瘦了?”沁歌拉着小桃的手,打量她。
小桃道:“我能吃能睡,自然是胖了,小姐你倒是瘦了不少,想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最是辛苦,等你在家里休养些日子,也能恢复到以前。”
主仆俩正说话,忽听得门口有人轻咳一声,六公子温剑筠在门外道:“七妹,六哥和客人来探望你。”沁歌一听是六哥的声音,忙到门口迎接,却见公子羽立于温剑筠身后,脸上微微一红。
温剑筠见此情形,只当他俩情深意笃,笑道:“人带来了,六哥便不叨扰,七妹,哥哥等着喝你的喜酒。”“去!”沁歌听他打趣自己,撵他走。一抬眼,却见公子羽笑意盎然。
小桃早听人说起,送她家小姐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公子羽,心知眼前这位便是,不由得打量他一眼,却见他修眉俊目、面如冠玉,当真是一表人才,心中也替小姐高兴,忙把他俩让进屋,自己端茶去了。
公子羽随着沁歌在桌边坐下,等小桃上了茶退出去之后,才道:“我明日返回汴梁,不出一个月,便来迎娶你过门。”沁歌听他谈起婚嫁,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语。公子羽握着她手:“七妹,你不可再变卦。”沁歌依然没有说话。
“我此番回乡,必然时常思念你,你给我一缕头发,我好常常带在身上。”公子羽轻抚沁歌一头秀发。沁歌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剪刀,剪断一缕秀发,交给他,看着他郑重的放入怀中。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人来请公子羽,温府的几位公子和夫人听说妹夫来了,都想见见他,公子羽不便推辞,跟着家人走了。
等待出嫁的这段日子里,沁歌的情绪始终不是很好。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就觉得无比沉重。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爱凌少白以外的人,对公子羽的情意却又有所感知,想退婚,话到嘴边说不出口,自己怎样和家里解释?
她逃婚,公子羽亲赴临安去找,找到了,没有多问,护送她回府,全家人都看到公子羽对她嘘寒问暖,也都认为这是一桩好姻缘,再次逃婚是没有可能了,退婚也不切实际,这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