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轻轻笑了笑,俊美的面容在马车里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清冷而温柔,他竟是像听懂了一般,温声回应道:“就你傻气,不是很怕本王么?那我走了你撞什么笼子?傻猫。”
“不是哦。”小落墨不满地用尾巴拍了拍聂臻的手,“你本来就很奇怪呀,看起来是一个人,可是说话像两个人……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它说着又有些茫然,只好无助地看向聂臻。
男人的表情依旧非常温柔,和白天区别极大,他把猫抱回右手的手心里,动作缓慢地抚着小猫的脊背,然后轻声问:“现在觉得像么?”
小落墨眨巴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舒服地点了点头,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是聂臻,不会是别人。
“猫猫。”聂臻伸出手指托起小猫的下巴,让小落墨跟他对视,他的神情完全没有白日里的那种肃杀和威严之气,却是另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润和危险,唯一不变的只有他眼睛里的东西。
“我是聂臻,白天的……也是聂臻。我们是一个人。”
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分明就在潜意识里独断地将自己分割成了两部分,然而面对着小猫却强调他们是一个人。
“所以为什么要怕我?”聂臻勾唇笑了笑,他点了点小猫的额头,轻声道:“白天的我可听不懂你说的话,现在的我好歹能理解一点,猫猫不高兴么?”
小落墨呆愣地歪了歪头,片刻后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有些新奇地睁大眼睛看看聂臻狭长的眼,恍然道:“原来聂臻会变身哦。这好神奇呀。”
它低头咬了一口男人的手腕,用力地磨了磨,然后抬起头看着对方,见聂臻还是温柔的神情,便放心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尾巴拍了拍身下的手腕,嘀咕道:“都不会生气,那就是聂臻。”
然而想到刚刚男人对它的冷落,心里还是不高兴,小落墨扭过身子在聂臻手里趴下来,闭上了眼睛。
聂臻见它不回应,温柔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他低头看着小猫沉思,脑中再一次将白日里相处的细节回想了一遍,然后勾唇无声地笑了起来。
真是吃软不吃硬的小家伙。
他想着冷落小猫能让小家伙更依赖自己,看似达到了目的,却反而生了隔阂。作为“夜晚的聂臻”,睿王这个位置需要负责的大部分军务都是他处理的,玩惯了手段便不可能不去算计。然而“白天的聂臻”杀伐果决,几乎每日负责的都是行军打仗,自然处事直来直往暴戾易怒,对着小猫除了小心照顾着也别无他法。由此,他们在小猫眼里的区别就被无限放大。
“猫猫生我气么?”聂臻轻声问,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适才在宫宴上,猫猫可知我为何会说那番话弃你而去?”
小落墨闻言,尾巴轻轻动了动,它仔细回忆了一下,聂臻说了那句话走开之前,它自己似乎是在问对方是不是聂臻本人?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错的呀。果然还是聂臻大坏蛋欺负它。
细细的猫尾巴抽了一下男人的手腕,又不动了。
聂臻看着那条尾部圆圆胖胖的尾巴,垂眸轻声道:“猫猫那时候可是在怕我?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怕我。现在的聂臻和白天的聂臻都是一个人,猫猫区别对待是对我最大的不公平,不是么?”
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好听,说话的时候甚至能从中听出不同的情绪来,小落墨有些纠结地睁开眼,心想聂臻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它那时候确实有些害怕。如果聂臻真的因为这个很难过的话,那他会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手心里的猫动了动,然后慢慢坐了起来,有些磨蹭地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他。
“喵喵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生你气了,”小落墨认真道,“可是,你下次不能那样直接走掉了,不然我也不要理你哦。”
聂臻在小猫转过身的那一刻,垂在身侧的手就紧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喉结也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他认真地听着小猫的喵喵叫,最后竟托着小猫的腋下把猫抱起来,低头凑近,在小猫懵懂的澄澈目光里将薄唇贴上毛茸茸的猫脑袋,一触即分。
他勾唇笑得温柔似水,端的是俊美无俦。
“猫猫不生气便好。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小落墨在对方凑近的时候乖顺地闭了闭眼,随即就如同聂臻所预料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不再跟他生气,只轻轻软软地叫了一声,叫声亲昵又爱娇。
聂臻眸色加深,却什么都没说,拉开衣襟把猫藏了进去,然后下了马车走进王府。
系统离开宫宴后没了歌舞供它观赏,不免有些无聊,但如今它又不愿意回主世界去,只好观察起小落墨和聂臻的互动,然而看了一会儿它就直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聂臻明显就是双重人格患者,但是两个人格竟然在时间转换上区分得如此明显还互不干扰,记忆共享不说,竟然情感也一脉相承。本来这对小猫来说是好事,但是此刻的聂臻明显过于危险了。工于算计阴险狡诈,他深知小落墨喜欢什么样的性格,就表现出那样的性格,分明对白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