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是在听见耳边传来那一声就像是带着痴迷的语气的恳求后,却是放弃了挣扎。
她听见他说,“别走,不要走。”
然后呢,她就真的留下了。
被梦魇的男人握紧了那只手,他没有放开,因为那只手让他自己感觉很踏实。可能的,这一刻,那男人的心里的缺口好像是被什么填满了,筑起来的高高的防御外人的堤岸崩塌了,所有设下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被侵蚀。
到底还是睡得不安稳,徐崇绪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可能就是因为刚才是真的太累了,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事情没有发泄口,一不留神,就掉进了噩梦里。当他伸手想要取下眼罩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握着一只软软的小手。
小小的,蜷缩在自己的掌心。
这边的动静,修蕊自然是感觉到了。
“醒了?”她脸上没有什么异色,只是微微挣脱了一下被男人紧握的手。徐崇绪下意识就松手,然后就感觉到之前一直在手心的里什么东西滑了出去。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嗯,刚才弄疼你了?”他看见身边的少女在揉着刚才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那只小手,表层的皮肤都已经变红了,看来是他之前弄出来的。
修蕊摇摇头,“也还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为什么要说这样违心的话,她的坏脾气好像突然之间就收敛了起来,却是有点没头没脑。
徐崇绪半响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现在距离下飞机都还有一个多小时。“修蕊。”他在小姑娘转头的那一瞬间叫了她的名字,后者下意识就应了一声,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他的眼睛,好像在问他有什么事情一样。
“到了温哥华,你就转机回了吧。”他说。
修蕊有些意外,这是不受挟持的意思了吗?“你呢?”她反问。
徐崇绪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脸上明明还带着笑,可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怎么,看上我了?想跟我走?”他说话一点都称不上友好,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弄。
正文 第24章 骄傲的人
修蕊随即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昂着下巴不屑道:“稀罕你?一个通缉犯?谢谢,我只是想说你有没有多余的钱,还给我订机票的钱,aa?”她不承认,原本心底是有一点旖旎,跟一个陌生危险的男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是一个身份这么特殊的陌生人。
当她刚说完这话,修蕊就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无所谓的眼神,而是变得锐利和冷漠。徐崇绪冷冷地注视着她,语气很严肃道:“第一,我不是通缉犯。第二,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
他都是被下了套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没有钱的日子,现在也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修蕊瘪了瘪嘴,然后就看见身边的人突然将他手腕上的那块表取了下来,不由分说就塞进了自己的手中。“这算是什么?”
徐崇绪的脸色不算很好,那块表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确实是欠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太多。“我没有钱,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拿去处理了吧。”这是一只伯爵手表,是他考上军校的那一年他父亲送给他的成人礼,也是祝贺他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学校。可是现在,这只对于他来说非同寻常的手表将不再是自己的了。
修蕊握着手心里的这块男表,她不是不认识。表带上都还残余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体温,有些暖。她没有收下,反而是伸手重新将那表换给了徐崇绪。“算了,这个太贵重了。”她没有说的是刚才她听见男人在睡梦中的那几句梦呓,叫了两声爸爸,还有几声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看着这个慵懒中带着一股警惕的男人,突然就想要知道那人是谁了,于是,她有些试探地问:“蔚蓝是谁啊?”
这话一出,徐崇绪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凌厉了,他看着修蕊,毫不客气地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说:“你怎么知道她?”
“你自己在梦里说的!”男人质问的那语气不好,修蕊也不可能拿出什么好态度。她就这么瞪着面前的男人,一副你想怎么着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抓狂的野猫,好像随时都准备扑上来战斗一样。
徐崇绪也明白刚才是自己敏感了,可是在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都快要断了。
“是我未婚妻。”他低声说,“从前的。”他又补充道,然后下一刻把之前的那块表放在了修蕊的手心里,“这是你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