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寺庙清苦,没有别的吃的。要是你受不了,咱们就回府吧,别让夫人跟着担心了”。
“不回去!”蒋欢强硬地拒绝,这才几天就回去,丢死个人啦。
一连几日都吃的斋饭,即便是饿,蒋欢也吃不下去了。打开门,坐在台阶上,怀念以前饭菜中的肉香味。院中空空一人,容七果然消失了。
唉,蒋欢后悔了,她干嘛来这里委屈自己。就算以后打算孤身一人了,也没必要在这个鬼地方受苦。
失策啊失策——
肚子又咕咕地叫了几声,蒋欢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再过几日回家去比较合适。正在思考时,满脑子都被一股浓浓的香味吸引。蒋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简直要馋死了。
但看到来人的时候,蒋欢又皱紧了眉头。
“肉”,容七将饭盒放在他身边,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蒋欢屈服了,“行吧,肉放下,人走吧”。
很快,人眨眼就不见了。
蒋欢也不顾其他,拿着饭盒进屋去饱餐了一顿。
“唔,果然还是做个正常人比较好。”
就这样,一连好几日,容七都在房门外送上饭食,但不见人影,香喷喷的饭菜让蒋欢心情大好起来。虽然容七惹蒋欢嫌弃,但这件事着实讨得了蒋欢欢心。
就这样,在一天中午,蒋欢一直守在门外堵容七,见到蒋欢,容七还挺惊讶。沉默地将饭食放下,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蒋欢叫住了他。
容七顿住脚步。
“这几天谢谢你啊,不过以后不用送了,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了。”
容七回头,目光望向院中的一角,淡淡地说道,“你隔几日再回去,京城中很乱”。
蒋欢这几日一直没和家里人联系,听容七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忧,“我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犹豫了一会,又向她解释道,“京中局势紧张,可能有大乱,但不会牵连到蒋国公府”。
与世隔绝了一些时日,不料京中就变天了。但只要蒋府无事,就跟她没太大关系。
见容七没有离开,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还有别的事?”
容七嘴唇颤了颤,“你过些日子再回去,我以后来不了了,饭食有别人来送”。
“不必了,以后,我们谁都不欠谁了”,说话间,蒋欢有些恍惚。其实,容七也是被人下的药,说起来,两个人都是受害者,只不过她受害程度更深一些。
拉倒吧,她蒋欢虽然无理取闹了些,但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以后就这样吧.......
“恩”
蒋欢看着眼前的人,英气逼人,只是拉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像是什么人都欠他钱似的。
“临走之前,你就不打算看我一眼?”
容七从别处移下目光,这几日,第一次直视蒋欢。没有以前的娇艳,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袍,却依旧无法遮盖住她的傲气。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扬,带着笑意,却又似乎不把一切看在眼里。
“行了,走吧。”
还是蒋欢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看一眼就得了,谁叫他这几天都不敢直视她,又不是丑得能吓死人。
这几日,容七确实没有出现,但是依旧有人来送饭。但是没有想到的,蒋骋竟然找到了这里。
蒋骋将这里环顾了一圈,嬉笑道,“啧,你这还真的有模有样地当尼姑了”。
见到他,蒋欢很意外,问道,“你从京城来的?”
“没有”
对于容七的话,蒋欢还是有些担心,“京城发生什么事了?”
蒋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发生什么事也不干咱们的事,反正皇上不会拿咱家开刀”。
哦——
行吧,蒋欢放下心来。
“你这戴的什么玉佩?”蒋欢无意间瞥到蒋骋腰间挂着的白玉佩,疑惑道,“以前的那块呢?”
他答:“当了”。
“当了?我的哥,你识不识货?这货色,跟以前的那块差远了。”
见蒋欢要拿,蒋骋闪过,当宝贝似的护住,“我喜欢就是了”。
蒋欢:“.........姑娘送的?”
蒋骋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虽然算不上送的,但也是林朝暮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吧。当时为了买药,林朝暮让他当了。蒋骋没舍得当,就当了自己的那块,将林朝暮的玉佩留在身边。他叹了口气,又道,“应该是娶不到了,就留着做个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