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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被送去医院处理伤口,而简溪则是被警方带去警局。
潮湿阴暗的审讯室,斑驳锈迹的铁门,只有一扇极小的窗子,有日光顺着窗子照进室内,留下浅浅的光影。
铁门门轴转动出“吱”的一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审讯员,一个笔录员。
两个人坐在审讯席上,开了桌上那盏灯,让昏暗的房间里,有了些许生气。
女审讯员见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是一个小丫头,皱了皱眉。
简单盘问了一些问题,简溪全程配合。
不管对方是什么实力,上头有什么人,她对执法部门还是抱有希望,不相信有谁能在帝都一手遮天。
女审讯员知道事情大致过程,眉头蹙的更紧。
见起因不在简溪,她把眼下情况,娓娓道来。
“我看你还是个小姑娘,事情起因也不在你,就和你实话实说吧,报案的人是俞家的孙子,俞家你知道吧,俞家老爷子是林业局一把手,说白了,人家实力雄厚,你一个小姑娘斗不过人家的。”
简溪抿唇。
女审讯员这么说,她大致清楚眼下什么情况。
她自认为邪不压正,不想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残酷到连肯为正义说一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谈不上是失望痛心,只觉得麻木无感。
她不可能寄希望于简家,俞家方面还咄咄逼人,这个牢,自己蹲定了。
再松开抠紧掌心的手,她声线虚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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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庭坐在躺椅上看热闹,见警察都来了,他拿过冰镇啤酒启开,冲霍霆琛道:“现在这人啊都玩颠倒是非那一套,我看那小姑娘不好整,对方恶人先告状了!”
隔着墨镜,他看不见霍霆琛眼底是什么神色,不过他心不在焉喝啤酒的动作,不难看出在做思量。
“下午别回你那破家了,问问封迟他们有没有时间,一起去按摩,我颈椎最近不舒服。”
霍霆琛将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饮光,把啤酒罐重新放回到桌上,手臂伸展过程中,半挽到小臂处的衬衫褶皱拉开,彰显男性阳刚臂力。
“下午我还有事。”
“今天周末,不用办公不用应酬,你能有什么事儿,你要是去找女人,我放你走。”
“改日再说吧,今天不行。”
郁北庭看霍霆琛这副样子,嫌弃的瞅他。
“就你事儿多!”
习惯了郁北庭这么说自己,霍霆琛笑了下。
“骁城今天在家休息吧?”
听霍霆琛这么问,郁北庭还以为他是准备让自己找顾骁城去按摩。
“昨天打电话说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霍霆琛点了点头,隐匿在墨镜下的黑眸看向一望无垠的草坪。
“你还去之前那家按摩?”
“我在那边是会员,办了年卡,我没闲钱再去别家,但要是有人请客就另当别论。”
霍霆琛笑。
“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就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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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骁城接到霍霆琛打来的电话,他还在睡觉。
“二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
迷迷糊糊的顾骁城还没有反应过来霍霆琛的话,待手机被挂断,他再定睛一看手机号,当即爆了粗口。
二十五分钟后,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金沙湾15号公寓楼下。
顾骁城坐上霍霆琛的车,还处在发懵状态。
他特意昨晚加班,只为把手头上的案子都整理好,今天能休息一天,谁料到大周末也不让自己安生。
把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他暂做分析。
“等伤残鉴定结果吧,如果是正当防卫没有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去派出所做个笔录,要是防卫过当就另当别论,派出所怎么说也是隶属国家的执行机构,伤残鉴定没下来之前,顶多扣下身份证护照,不能拘留。”
“你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视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我知道,总之不让警方把人拘留就是了。”
顾骁城在帝都的名儿,霍霆琛还是信得过的,如果他也无能为力的官司,放眼整个帝都也没有谁能处理了。
“话说,你还没和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啊?哪家姑娘入了你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