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爷爷奶奶叫的吗?你丫挺的两个大老爷们儿,腻歪个什么?我跟他这么好都没叫他小路儿呢?”
易云舒冷哼了一声,转脸看着叶歧路,连理都没理涤非。
“哎哎哎——”叶歧路开玩笑地推了涤非肩膀一下,“你丫废话有点多了嗷!名字就是个称呼,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呗,你丫管的那么宽呢?”
易云舒一脸得意洋洋地斜睨着涤非。
“…………”涤非气坏了,跺着脚大叫,“叶歧路,你丫行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向着他挤兑我啦?救命恩人的待遇是不一样哦?连这么多年的铁瓷儿都比不上了!我不管,他要是叫你小路,那我也要叫!”
“…………”叶歧路无语了几秒,“你叫呗!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叫了!”
易云舒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恶狠狠地瞪了涤非一眼,干脆转过身,面对着叶歧路,笑着说:“我们快走吧。”
叶歧路点了点头,就和易云舒往大院儿外走。
涤非在后面叫着:“去哪儿?去哪儿啊!”
易云舒停了下脚,对涤非灿烂一笑,“去我家呀!不过你可以问问顾小白,我家是个很另类的地方,从来不欢迎外人的,他每次去都得看我的臭脸子。”
涤非:“………………”
你丫也知道……
走出胡同,达到珠市口路南,两个人拦下一辆“黄虫面的”就去了后海。
到了易云舒家的楼下,顺便去小饭馆点了几盒炒菜,回到家里,将东西都放到客厅的钢丝床上,又简单整理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书桌。”易云舒指着键盘说,“要不你就在键盘上学习吧?我把电断了,明儿我们再去买书桌。”
“没事儿的,在哪儿都一样。”叶歧路说完,就将一摞书本放到了易云舒的书桌上——其实那不能说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书桌,上面没有书架、没有书柜……没有书也没有本,光秃秃的桌面上只有三个搓到一起的纸团儿。
叶歧路伸出手刚准备去拿,就被易云舒抢先,“没什么好看的,这儿是我之前随便写的一首曲子,还没成型儿呢!”说着他就将那纸团儿捏得更扁,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儿里。
叶歧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在那个好像是书桌的桌子前学习。
叶歧路沉迷学习,易云舒就坐到钢丝床上,拿起扔在床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两个人都无声无息,各看各的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易云舒是将那本杂志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再也看不下去第四遍了,在看杂志和看叶歧路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叶歧路。
学习时候的认真样子真好看!
易云舒干脆在钢丝床上趴下了,双手交叠地压在下巴下——
看几秒钟,还得将视线挪到别的地方晃悠一下再继续看。
一直盯着容易让叶歧路察觉到。
其实叶歧路不傻也不瞎……在易云舒盯着他看不超过三分钟,他就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了。
“…………”叶歧路还轻微皱了下眉。
易云舒看着看着,就趴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等他被叶歧路叫醒的时候,窗外的天都黑了下来。
“吃饭吧。”叶歧路说,“我刚刚把饭菜热完了。”
易云舒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着哈欠说,“前一阵子太累了,最近怎么睡都缓不过来。”
“反正年前你也没事儿,而且你那脸怎么说也得再几个月。”叶歧路一边将锅里热好的菜盛到盘子里,一边说,“你就慢慢睡呗。”
易云舒接过叶歧路手中的盘子,笑嘻嘻,“好像确实是这样儿!头一次觉得受伤也倍儿幸福!”
这大冬天,他们也不能像夏天一样去阳台吃,但易云舒家依然没有餐桌——叶歧路就将书本收拾了,两个人并排站在桌子旁边吃饭。
很快吃完了饭,叶歧路不再学习了,回到屋里床上躺着。易云舒就抱来了吉他,“没事儿干就弹吉他玩儿嘛!”
叶歧路从床上坐了起来,“算了吧,白天再出去弹,这大晚上的,扰民呢?”
“…………”易云舒,“我平时一直这么弹的……”
叶歧路:“…………”
最后叶歧路也没有听易云舒的劝,拒绝了易云舒大晚上在家弹琴的建议!
两个人躺床上随便看看电视,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因为易云舒家有独立的卫生间,易云舒又好几天没有洗澡,他想洗一下,可是他身上从脸到脖颈到手都是伤口,显然自己是洗不了的。
“…………”叶歧路无奈地看着卫生间里,脱得光溜溜拿着淋浴头盯着他的易云舒。
叶歧路叹了口气。
走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紧紧关着的卫生间的门里传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