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的,他的作息极为规律,每日都会准时醒来,恐怕这一点也足以让某人汗颜的。
而小叶子需要做的,就是在他打开门以后,把洗脸水递过去。当然有一点是要切记的,那就是衣管事的房间神圣而不可侵犯,就算是贴身侍从,也不可越雷池一步。
所以,递完水以后,她就只能侯在门口,等着衣管事把用完的水递出来,然后端到指定的地方倒掉。至于房间内的事,诸如叠被清扫,衣管事向来是自己动手。
一开始是会觉得这人怪癖太多,可没几天小叶子也就习惯了。就像今天,她做的熟门熟路,即使跟衣管事几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是却似乎有了一些小小的默契。
不得不说,对于伺候人这种奴婢做的事情,她一向是无师自通。
而今天,说不定可以成为她离开的日子。这内疚加上不舍,就让她更加的尽职。
谋反
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小叶子毕恭毕敬的跟在衣管事后面。虽然今天还是见不到帮主,可是起码可以一探钱管事的虚实。她总觉得,这个总是见不到的管事,地位是凌驾于另外两位之上的。
可等真的见到本人之后,她又有些微微的失望。和武、衣两位管事不同,这钱管事竟然长的贼眉鼠目,一副小人相。
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的扫过小叶子时,让她浑身都不舒服。只是人不可貌相,起码他的精明是明摆着的。
这三位管事开会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处所,相反的却是宅子里最空旷的一片草地。放眼望去,一切尽收眼底,想要偷听的话是连藏的地方都没有的。而很不幸的,小叶子兴奋了许久的旁听,也因此变成了十步远的看护,绕是她怎么努力,也只能凭借练习变音时练就的好听力听到只言片语。
“长宁”,“时机”,这是两个被他们反复提到的词。可说到关键处的时候,那三人也警惕的压低了声音。但不管是说的唾沫横飞的钱管事,情绪高涨的武管事,还是默不作声的衣管事,都带着认真的眼神。所以小叶子猜,他们可能在谋划着什么。
现在的局势,对乞丐是相当不利的。即使他们再强势,但若官服想办丐帮,那么还是难逃厄运。所以,以丐帮道纯矗他们极有可能是要造反。
得出这样的结论,小叶子并不吃惊。他们已经操纵了安宁,就算有了称霸天下的野心,又有什么奇怪?
可那样的话,天下势必大乱,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如果拉拢不成的话,她只有通知凤朝阳,先发制人了。
只是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她还是要弄清楚才好。单凭自己的揣测,兴许会滥杀无辜,尤其是她所崇拜的衣管事。
小叶子悄悄的朝他们靠近了几步,努力的想要把话听完整。
“帮主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大干一场。”这是武管事的声音。他本就是个崇尚武力的人,能安下心来处理那些琐碎的人员安排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可别轻举妄动,帮主只是让我们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可不能让你小子的鲁莽坏了事。”钱管事的声音有些尖锐,即使音量没有武管事的大,倒也听的清楚些了。
他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小叶子猜的应该没有错了。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说出自己的来意,会不会太晚了。
能够与朝廷和平相处的话,他们愿意放弃成为统治者的机会吗?
她不敢拿这个答案去冒险,心里思量着不觉一时有些分神,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钱管事正站在自己面前。
果然真人不露相!她的警惕心已经算高了,可还是没有觉察到他的靠近。纵使手里有紫雨漫天又怎么样呢?若真的有危险,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难怪木头会担心。
眼下,看钱管事那不善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小叶子唯有憨笑,以最无害的表情问道:“钱管事有什么吩咐?”
“我看你听的辛苦,邀你走近些听啊。”钱管事嘿嘿一笑,拈着小胡子说道。
偷听被发现,她似乎是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小叶子一脸的惶恐,忙不迭的求饶:“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好奇心起,偷听管事们谈话。求钱管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的这次吧。”
“好奇心?”钱管事阴阳怪气的重复着。“没这么简单吧?”
他将小叶子推到另外两位管事身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是谁的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