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雀金裘,衬得他俊俏的容颜愈加艳丽。 “这身朝服还真是雅致得紧,改明儿小王也去做一件,啧啧,还是阑衣庄的云绸呢,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说着伸手在宋策腰间摸了一把。
宋策本能的往后闪避,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微红,他实在是不太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尤其是不太熟悉的人。
涟王讶异的嗤笑道:“哟,宋大人面带桃花,看来是好事将近了。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就跟小王说一声,这个媒人小王是做定了。”
“多谢王爷美意,宋某无意续弦。”宋策拱手一拜便要离去。
“诶。”涟王快走几步挡在路前“宋大人……”
“涟王爷还有何吩咐?”宋策抬起头来,面沉如水。
“也没什么”涟王勾唇轻笑,倾身上前凑在他的耳边轻佻的说:“小王是想告诉宋大人,你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呢……非常容易勾引男人。”
宋策冷冷的看他一眼,严肃道:“下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当然,也不想明白。”
“怕什么?不用在小王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水蓝色的眸子魅惑般的闪了闪。“宋大人难道看不出来,今日朝堂之上有多少双眼睛在……剥你的衣服么?”
“王爷请自重!”
四目相对,全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呵。”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宋大人,小王觉得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儿不应该做言官,而应该去做……小倌。”
这赤 裸 裸的挑衅和侮辱已经彻底激怒了宋策,微缩的瞳孔毫不掩饰的闪着寒芒。一字一字的回敬他道:“下官倒觉得王爷的早膳应该少放些大蒜。”
“你!”宋策的反唇相讥把涟王气得不轻,他这人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藏在雀金裘下的手掌微颤,恨不得下一刻就煽在宋策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扒在涟王耳边低声咕噜几句,看那神色很是着急。涟王柳眉微蹙,瞥了眼宋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恨恨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宋大人,来日方长,小王很想看看你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从西侧出了宫门,一顶蓝顶小轿正等着宋策,简大人挑开布帘探出头来“怎么这么久?”
“……”宋策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就捂着嘴猛咳起来。
“你没事吧?”
宋策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有些着凉了。”
“恩,小董特意做了祁阳菜等着我们呢。”简竹催促道。
“改日吧,我还有些琐事,就不去了。”
宋策的推辞令简竹颇感意外,疑惑的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只是淡淡嘱咐一声“下次出门记得披件大衣。”
目送着两顶轿子一前一后的离去,玄衣男子忍不住点头赞道:“真是个美丽的生物。”
站在他身旁的锦衣少年“扑哧”一声,笑道:“夏迩安,你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而且用美丽这个词语来赞美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合适。”
“是么?”夏迩安剑眉轻扬“我到觉得只有他才适合这个词。”
“哦?很少听你这么欣赏一个人啊,小王很好奇他到底‘美丽’在何处?”少年笑意未减,饶有兴致的等着他回答。
“那我得先问问王爷,平心而论,您觉得涟王长相如何?”
“自然是人中龙凤。”少年的回答很中肯,在大越朝要找出一个比涟王还要漂亮的人确实很难。虽然他并不喜欢涟王,甚至对他的某些做法非常反感,但是却不得不肯定他的天生丽质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可是我却觉得涟王并不美丽,” 夏迩安平静的说:“他就像是雨后丛林间的菇蕈,总是带着人间少有的艳容之色,却满身是毒,叫人退避三舍。所以,即便他拥有非凡的外貌,也谈不上美丽。”
夏迩安看了看少年,接着说道:“但是宋策却不一样,他很干净。”
少年忽然不笑了,他说:“夏迩安,他此刻干净却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干净一辈子。”
这话说得没错,从宋策决定踏入这个泥潭开始,他就注定摆脱不了那些污秽。
“二哥虽然是株毒草,可是他能够为自己打拼出一席之地,朝中大臣有多少是他的入幕之宾你我都很清楚。”少年的脸色越来越暗。这些年来,涟王的势力渐大,就连柳太师都明明白白的站在了涟王一边,他又怎能不着急?
夏迩安露出一个了解的表情,笑道:“还在为宋策拒绝您的邀请而生气?”
少年既不点头也不否认。
“王爷不用着急,该来的始终会来,他撑不了多久。” 夏迩安叹气道:“不过很可惜的是此人命不久矣。”
“什么意思?”少年很是震惊。
“字面上的意思。以他目前的状况,也许等不到涟王动手,他自己就先倒下了。” 夏迩安禁不住又是感叹:“这个人性子很倔,方才他一直都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