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护她,她回护你,好一对师徒!”成淮皮笑肉不笑,“就算我当她是个玩物又怎样,暖了床就丢掉又怎样?她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屈恒紧咬牙关,拉起婵娟就走,这种污地,一刻也不能留!
成淮脸色一变,忽地一掌击出,他早就想试试屈恒的武功,今日正是时候,只有擒住他,才能留下婵娟。
屈恒暗中叫苦,他这几日正调息到关键时刻,若妄动真气,则前功尽弃,须从头开始,但此时又不容他犹豫,只盼成淮稍有度量,放他们离去。
斗室里掌风呼啸,他心里越来越惊,成淮分明是想伤他再留下婵娟,他心一横,身形变换,欺到成淮近前。
成淮吓了一跳,眼见屈恒手掌无声无息地按到胸口,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只待束手就擒,却觉身上一麻,原来只被封住了穴道。
屈恒话也不敢多说,拉起婵娟就走,到了屋外,本欲牵匹马走,又恐马灵识途,干脆揽住她的纤腰,越屋踏树而去。
……(*……(*……
不知奔了多久,只见天已蒙蒙转亮,依他轻功,怕是二百里也不止。
前面不远就是一座村落,他带着婵娟跃下树,再走一会儿出了树林,就可歇息了。
刚走几步,他身子一软,跌在地上,只觉内息纷乱,难以自制,幸运的是不似上回在关键时出岔子,险些害他命丧黄泉。
“别再擦了,再擦就破了。”他轻轻拉住婵娟用力擦拭樱唇的手,看看她乱七八糟的衣襟,叹了口气,又帮她拉顺整理好。
“我……我好怕!”她这才泪如雨下,挨在他身边坐下。
伸指轻压了压她红肿的唇,好像真的破皮了,正想说话,却被她双手捧住,小脸干脆埋进他掌中呜呜恸哭。
“你轻些哭,先喘口气。”他拍拍她的背,怕她哭到窒息,将手撒开,又不由一怔。
满掌清泪,像是漾在他心里。
怔愣间,婵娟又抱住他一只手臂,脸颊倚在他肩上,衣衫被泪水打湿,凉凉地贴在肌肤上。
唉,他现在穿得可不多啊,早晨又有点凉。
知道她所受惊吓大大压过天生的羞怯,即使偎在男人身侧也不在意了,他纵是不自在,也只能忍了。
“他亲我……还在我身上又摸又咬,好……恶心!”婵娟哭了一阵,总算有些平静下来。
屈恒强压心头怒火,勉强笑道:“其实呢,咳,我当初也是这么被人强亲了去的,只要不放在心上,日子久了,总会慢慢忘掉。”
“怎么会?”她忘了流泪,惊讶地望向他。
他有些窘,别开眼去:“是真的,而且,我被欺负了去,不能打也不能骂,还得给她医病。”想当初真是万分惊险,差点破了他的童子身,每每想起都不由有些后怕,不比婵娟好到哪儿去,真是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婵娟好奇不已,已经忍不住想笑了,师父也有那么糗的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啦,我像你这么大时。”唉,他可怜的少年时光啊!
“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会给人……欺负?”她的小脸埋在他肩上,暖烘烘的颇舒服。
“呃……她喝醉了,又生病发热,我……我没提防。”从此,他差不多是见到她就望风而逃。
咦,她在咕哝什么?啊,八成是“师父好可怜”之类的……他苦笑,要不是这次意外,也不必翻出这些陈年旧事来慰她宽心。
“小时邻居的阿牛哥亲了桃花姐一下,桃花姐后来就嫁给他了。”她小声嘀咕。
那是两情相悦,和这件事没关系!
“这可不一样,被人欺侮一次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自动送上门给他欺侮一辈子?”那岂不是要清白的好姑娘嫁给登徒子,而他,就得娶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女子以示负责?这还有天理么?
“是谁强亲你?”她忽然瞪大眼,口气怪怪的。
这个……怎么能说?事关女子闺誉和他的自尊,不能说啊!
“一定是哪个病人喽。”婵娟有些沮丧,松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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