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去帮苏羽吧，我应该在这儿呆不了几日。”舒展云向苏羽等人道。

“那你好好歇着。”姬无痕叮嘱一声道。

“嗯。”舒展云颔，看向罗迦叶：“爱丽丝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担心，苏羽会很要查出端倪的。”

“好。”罗迦叶颔，他知道他就是一人去夷人山脉，恐也于事无补。

“那我先去安排，你别太操心，养伤要紧。”苏羽也道。

“去吧。”舒展云挥挥手，众人才散去。

安陵流歌一时间反而有些不适应，似乎有些局促一般：“饿不饿？”

“魔女没事？”舒展云却问。

“没事。水无是她救出来的，她也并不愿意见我。”安陵流歌回答。

“你喜欢的人，是魔女还是我姥姥。还是说你两个都喜欢，或者说两个都不喜欢？”舒展云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安陵流歌似乎沉思了一阵：“怎么说呢？我和你姥姥是青梅竹马，她一路都伴在我身边，我从未有失去她的担忧和烦恼。魔女因为身份的原因，我知道不能跟她有瓜葛，但那时候年少轻狂，总会喜欢挑战一些有的没的。我生命中最记得是一名姓白的女子，大概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惦记着。你知道你爷爷我当年在蒙尘天水一直很风骚，忽然有一个女人不买我的帐，确实很令我觉得新奇。

但我再见你时，我想我心中最喜欢的。或者说在我心中分量最重的，应该还是芊芊。是她给了我女子该有的温柔和温暖，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抚慰我的惆怅。很多年的时间里，我看得不清楚。只有你出现的时候，我想起了莹莹。我想起我曾经抱过她，与芊芊一起养育过她。从她出世一直到她蹒跚学步，咿咿学语，再到喊我一声爹。我才明白我一直浑浑噩噩，我最想要的其实早已经得到过。”

安陵流歌的话语带着一些回忆的感伤，但他并未因此而有消沉颓废。他在看那些过往，并未有悔恨之意。他知道即便再来一次，人生也只有这样过才。但他会更珍惜一些人，珍惜一些时日，珍惜一些事物。

“那名姓白的女子，当时怀着孩子？”舒展云想到傲遗风说的话语。

“哪有？！你别胡说，若是有妇之夫我怎么可能还去觊觎。”安陵流歌瞪眼道。

“那她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后来她消失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关于她的消息，我想她应该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吧。但是她心里应该确实有人，只是那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安陵流歌仔细说道。

舒展云微微蹙眉，沉吟了一阵道：“我娘还没死。”

“什么意思？”安陵流歌不明白。

舒展云解说着白莹莹的情况，而后道：“只是此前恼恨你fēng_liú成性，一点不负责，所以没告诉你这些实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陵流歌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中有些许颤音。

舒展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从方才他的讲述中她就明白，白莹莹对于安陵流歌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就如同他此时会这样跟着她一般，是因为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一直是那个他抱过，看着长大过的白莹莹。而她和白莹莹生得相似，他将很多无法宣泄的感情给予在她身上。他甚至愿意为她的一句话去帮她分散血魔宫中，他不可敌的血魔王的注意。

“好好长大，不要再出事了。”安陵流歌伸手拍着舒展云的手背。

“好。”舒展云抱住他的头，知道他心里难过。

“还是孙女贴心啊……”安陵流歌喃喃着，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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