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不胜酒力,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时候。
此事先不讲规矩的算是对方,不过王奎许是喝酒喝多了,格外的兴奋,下手也格外的重,双边打起来直接把人手给打折了。
按规矩这种事窑子里的老鸨从中调停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也就和平解决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叫了捕快来,这事儿就这么闹大起来。
本来是两边都有错的,但一方伤重,一方轻伤,轻伤那个就得倒霉先进牢里呆着,伤重的先去找了郎中,还能在药房里过个夜。
王奎被抓,带着的小厮也是个怂货,在一边躲着了,等着天亮了才跑回来给王家报信儿。
陈郄听了大半天,挑着重要的问了,“只是个小商贾的儿子?”
小厮点头,“姓马,家里就开的个麻布店。”
陈郄又问,“确定不知道是谁找的捕快来?有没可能那人是带了朋友或是下人一道,其中有人告的捕快?”
这个小厮就不知道了,只能摇头。
简直就是个废物,陈郄翻着白眼,跟王氏嫂子道:“人我也打发去瞧到底是怎的回事了,要太太觉得我那继母可靠些,不如先去问问陈家了。要陈家真说让我们搬出京城,太太再回来找我就是。”
别看两家如今撕得这般难看,可真要出事儿了,王氏嫂子却还是更信有血缘关系的王氏的。
陈郄把话说到这份上,王氏嫂子自然要去陈家先寻王氏确定一番了,要王氏愿意帮忙更好,要不愿意拿让他们回老家当条件,再回头来找儿媳妇也是一样。
王氏嫂子就这么带着身边伺候的丫鬟,装着点礼物,急急忙忙的往陈家去了。
陈郄随后就让翠儿给她准备三十两银子,十两十两的装在三个袋子里,又拿了些碎银子,就叫了傅嬷嬷跟成儿,还带着两个仆人也出了门。
王氏嫂子把牛车牵走了,陈郄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路,仆人才租了马车过来。
等上了马车,陈郄才跟傅嬷嬷道:“本想让他死在牢里算了,没了他收拾他娘简直轻而易举,可想着还得让人给跑腿,也不能这么早就死了啊。”
傅嬷嬷以为陈郄是不忍,就道:“姑娘心善呢。”
实话实说的陈郄:……
陈郄到大牢外面的时候,先前派出来的人也打听得差不多了,比在现场的王奎那小厮还知道得仔细。
王奎这倒霉催的,是被打折手那个带的小厮去告的,能在京城里做生意做到两代,就算是再小的铺子,那在京城里也比王家这样的有人脉。
对方告捕快的缘由倒也简单,这家有个姐夫就是捕快,跟人家关系好着呢,小舅子挨打,必然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王奎不是强龙是只弱鸡了,碰上这么一位,也算是活该。
不过对方倒也没怎么折磨人,只是关进去的时候收拾了几脚,也就没管了。
陈郄坐在马车里,靠着车窗听了就问道:“可能花银子解决?”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只要不多,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周家的小儿子跟陈郄道:“小的之前也使钱问了问,对方倒没说什么,就说得先关上三五日了。”
陈郄敲了敲窗子,随后就下了决定,“不用管了,先去药铺一趟。”
傅嬷嬷道:“姑娘也不怕太太出手把他侄子救出来?”
陈郄可放心得很,“她愿意,也要我那父亲愿意呢。之前陈家丢了那么大个面子,就是太太心软,那也要把我这婆婆晾几日了,不然当陈家是什么东西?”
“那还真要去找冯夫人了?”傅嬷嬷又问道。
陈郄一笑,“还哪到哪呢。我们先去买点好些的药材给人送上门了,再去买点好的动到人家姐夫那去。错了就是错了,先把该做的做了,之后才好说话。”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能不麻烦靠山就不麻烦靠山,也算是陈郄的处事原则。
去药铺挑了些人参片包上,又买了其他补药几副,陈郄就上门拜访去了。
等着拜访回来,才到屋门口,就遇见了回来的王奎母亲。
王氏嫂子见陈郄回来,就道:“你去哪了?”
傅嬷嬷见不得王氏嫂子用这副以为陈郄要跑的语气说话,就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