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刚那一撞,把他整条腿的骨头都给震断了,左腿无力的在马肚子旁拉拢着。
随着同样的战法,赵翰也成功的甩开了那数十蛮骑的锥形杀阵,只是身上添了三个窟窿眼,幸好不是致命伤。
陈余拽着手臂还在颤动的付信,一刀挑瀑把面前的蛮骑连人带马劈开,血溅了一脸,就连抹去的时间都没有,再次横刀挡住当胸刺来的坚木长矛。
他那并不高的身体拎着付信那魁梧汉子,显得十分的滑稽,但看上去十分笨重的付信却在陈余手里如同孩提,陈余眉心那猩红的印记瞬间变得血红,如同要滴出来一般,脚尖一踏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再重重的踩爆了一匹战马的脑袋,把付信一甩上了另一匹战马,两人扬长而去。
面对着被那四人一通悍不畏死的撞阵行为打得有些散的蛮骑眼睛血红,全部长矛对准那剩余的一骑。
钱云眼底闪过嗜血凶光,他舔了舔嘴唇,一刀拍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直接撞入了长矛阵里,而钱云的肩膀,大腿上在这一撞上直接插上了数把长矛,他怒吼一声,一刀劈开了一个蛮骑的头颅,再扶住贯穿自己身体的坚木长矛,用力一拉!把另外的蛮骑全部拉下了马!
他突然放声大笑道:“蛮夷之人以膂力为傲,成年男子能轻易举三百斤重量!也不过尔尔罢了!”
他用刀砍断了那些扎透了的长矛,用那砍掉的木棍横扫,劈下了一个蛮骑的人头,直接跃上了他的战马,从左侧杀出。
等到他出现时已经是满身窟窿眼,还在不断的溢血,脸色惨白。
付信自己已经能够控缰,而陈余飞跃上了钱云的那一骑,撕下身上衣服,取出刚刚撞阵时还不忘带上的酒,喷在了伤口上,然后迅速包扎。
钱云嘶哑着嗓子,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他有气无力的道:“今次之战,不管如何传说,咱辛字卫老骑卒,以六撞数十!后有追兵,无一阵亡!足矣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