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位于神州以南,两道横贯国土的一江一河把大夏这个自寒苦而出的朝代分成了三部分。中州北州和南州。
而大夏京畿却不在中州腹地,坐落于北州中央,以所谓天子守国门把守北齐这个国家多年,在国互相大眼瞪小眼之下,北疆还算是安稳。
这些年来,京畿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外,已经被江湖人和刺客死士的血液染红了一道朱色的墙。这些都是想要进宫去把那位九五之尊或者三位皇子其中之一给拉下凡尘的飞蛾,明知那是火也要扑上去自取灭亡。
白日看那皇宫那围被称作朱墙的墙壁,便能让人通体胜寒,更甭说夜幕降临之后的那墙体发紫,隐约还能听到冤魂之声。
在这道朱墙之下,不仅仅有五品之列的内外家高手,还有登堂入室,步入虚实的宗师人物,甚至,传言有一位陆地神仙也饮恨当场。
而这样一切传闻,都指向了宫内那神秘的内卫和执掌内卫的三位大宦官,这三位统领内卫的大宦官皆身具虚实境界,忠于皇室而不忠于皇帝,并且极为擅长以虚杀实,实境那种体魄在他们的虚境之下全然为无用。
手下内卫实力强悍,神出鬼没,其中不乏有正一品的绝顶高手,专门处理江湖莽夫以武犯禁,王侯将相贪赃叛乱等事物,手段之血腥,在大夏之中臭名远扬,更有妇人吓唬孩子:不听话就让内卫把你抓了去!
可见内卫真正做到了令小儿止啼的高超境界。
名为刘庚的白发中年人翘着二郎腿,左手在右手上轻轻摩擦着,眯眼道:“陈方杰未死,许贡率兵驰援?”
他声音尖锐,下颌无须,双手指指点点尚还翘起兰花指,就差没在身上那大红绘蟒的袍子里撑起两处丰挺。
并不健康的苍白脸上,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陈方杰好心算计,不敌蛮夷许悔?笑话,这最多就是做给皇帝爷看的。”
“身为燕王旧部,陛下依然重用于他,背地里却耍着滑头!”刘庚尖锐的嗓音响起,冷哼道。
“堂堂镇字头大将军,不敌区区蛮夷兵马?说出去不别人看了笑话?”刘庚对陈方杰这番做法极为不满意。
在京畿任何官宦闻之色变的刘大太监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睛,愈发显得怪异,这位侍奉了三位皇帝的大貂寺心中不知盘算着些什么,旋即便是轻笑着摇头,区区陈方杰,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
就算再给你三十万铁骑,你陈方杰未必能够走出吴郡。
总不能皇帝不急自己就急了,自己急了就该应那句古话。已达古稀之年却面若而立的刘貂寺对于皇帝的心性还是把握得炉火纯青。
想要为国而不为君,光有那玄妙的虚境实力可没太大作用。虚境虽说稀有,但偌大的大夏皇朝,拎出十来个虚境还是轻轻松松的。
他自嘲的笑了一笑,做看门狗,也得有些觉悟,光会叫也是不行的。
“把战报如实呈给陛下,就不多做修辞了。”刘貂寺随手一扬,整个人往椅子上躺下去,便不多做言语。
事到如今,那被怀疑还存活于世的燕王遗孤经过内卫的多方调查,依然没有任何的讯息,但既然有这方面的谣传,不管如何也要继续查下去。
否则那位疑心至重的陛下恐怕睡觉都不得安稳。
这遥遥无期的差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呐!
远在叶城的陈方杰脸色犹如刘大貂寺一般阴沉,打架与平日作风完全叵异黑衣人默默站在一旁,只是今日他并没有戴上他的面具,竟然与陈方杰的容貌完全相同!
“远之,你说陈余会被何人掳走?”陈方杰沉着声音道。
那和陈方杰拥有完全无二面容的黑衣人用他那比陈方杰稍有不同的嗓音道:“功法有些像那出世已有百年的雪宗,但其武功之高,不在你我之下。”
陈方杰皱起了眉头,轻轻按了一下桌子,摇头道:“若是雪宗之人,那陈余便没有危险,让他远离我等亦是好事。”
“今次之战,也不乏有明眼人看出我等这般拙劣的示弱以敌,只是落入那位远在京畿的陛下眼中,我便是表态给他看。”陈方杰叹了口气,燕王旧部之中,就自己深得当今皇帝认可,丢了一张脸面接起了这副谁都不想碰的烫手担子。
自己虽然是燕王旧部,但执掌镇南军,顶着正二品的镇字头将军,便不会做出格之事。
皇帝当时任他陈方杰赴南疆之时,便说过一句:爱卿固守叶城,便可御蛮夷百万莽夫!
言下之意,陈方杰只需固守叶城南疆,保证不败却不能捞军功,确保你不是陈秀第二。
如若大败蛮夷,手里军功又与陈秀当年无异,封无可封的情况下,那难说内卫那边会动什么手脚给你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
“陈余离了叶城,身入江湖,便能够很快脱离他莫名出现在众人眼中印象,辛字卫百户陈余战死沙场,倒就落实了。”黑衣人轻声道。
“自然,那吴宁与徐正...”黑衣人眼神一凝,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方杰抬手,摇头道:“不可。陈余性情多变,却极为重情义,此两人留着,好生栽培。”
“吴宁与徐正皆为身家清白之人,吴宁在行医一道之上颇有建树,徐正在统御力以及练武上天赋也并非平平,以后未必不成大器。”陈方杰轻轻敲打着桌子,“就这二人为陈余做的事情,便足以让这二人得到我们的重点培养。”
不知是名还是字被陈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