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或者录像之类的不仅难找,就算是找到了也难还原,加上韩先生也是个很警惕的人,所以花了挺多时间。”
“嗯。”苏槐轻轻的应了声。
这种东西确实难找,苏槐知道。
可她已经快忍受不了了——苏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韩家从来就不在乎这种东西。
韩父在外面的情人至少有七八个,韩母也不委屈自己,底下也养着各种各样的男人。
可是苏槐介意,她十分介意。
明明做错事的是韩逸鸿,可他却总是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骗她,骗她,一直在骗她。
苏槐咬着下唇,眼睛微酸。
前方的人见苏槐久不回话,转头看见她哆嗦苍白的嘴唇,差点被吓了一跳。
“……苏小姐?苏小姐?”
苏槐倏地抬头,一脸愣然,她揉揉眉心,“现在怎么样了?”
“韩先生出轨的证据找到了。”
苏槐的手一僵,良久,她才再次应了一声嗯。
“林先生是我的朋友,他的那一份……”他斟酌问道,“我会帮忙的,韩逸鸿虽然谨慎,但韩家的漏洞太多了,不是我夸,以我的能力,找出几个证据不在话下。”
苏槐闭了闭眼,喉咙里的恶心感久久都没有下去,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嫩白的手立即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指印。
“就当我欠他的吧。”她低声呢喃。
苏槐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时间可以花费多,但绝对不能少。
韩逸鸿对事情的敏锐程度远远超过常人,苏槐最为了解,为了打消他不时冒出来的猜疑,她不知道在里面用了多少心。
就这样,暗潮涌动的几天过去了。
……除了苏卉遇上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绑架外,运气好的刚好被人发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平。
苏卉被绑架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至少都没传进苏槐的耳里。
……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暗低迷,照在或低调或奢华的车子上,反射着黑沉沉的光芒。
和往日一样的平静无声,却隐隐约约透着难以形容的怪异。
韩逸鸿迈着修长有劲的大腿,脸上满是繁忙工作后的疲倦,他揉一揉额头,半掩着薄唇打了个哈欠。
司机中午家里突发大事,韩逸鸿直接大手一挥,让他先回家。
虽然韩逸鸿的脾气在很多时候都很臭,但在对员工家庭方面的问题,他总是有股莫名的宽容。
不过也没有人敢在这方面搞小聪明罢了。
苏槐说五天就完成了,韩逸鸿边走边想,今天是第五天了,应该可以休息了。
还没等他想完,他的脚步突然一顿,韩逸鸿皱眉望着眼前从拐角冒出来的人。
苏卉的脸色苍白如雪一般,她的手上缠着一圈圈的石膏绑带,踩着高跟鞋,走路有些摇摇晃晃。
她的眼睛里全是怒火,长久以来的修养几乎全被打破。
“韩先生就是这么对我的?”苏卉强忍着怒意没有破口大骂。
韩逸鸿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唇角突然一扬。
“你不是想要把事情透露给槐槐吗?”他话里全是笑意,几天前的薄怒就仿佛是假的一样,“我怕你不敢,所以帮你加了把火,运气真好,躲过了,勇气也可加,竟然还敢来找我。”
韩逸鸿和苏卉暗地里在一起差不多有半年,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苏家给她的一切,苏卉敢放弃吗?
韩逸鸿相信答案是不敢。
苏卉气得不行,上前几步,另一只尚且还好的手向上一抬,想要给韩逸鸿一巴掌。
苏卉的确不敢把事情都抖落给苏槐。
韩逸鸿什么都不知道,以苏槐现在的状态,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韩逸鸿攥紧握住她的手,冷酷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
大概是对苏卉的恶心,也可能是所在的地方熟悉,他心中虽然闪过苏卉为什么会单独一个人来找他的疑惑,但随后又被她的挣扎给打断。
苏卉表面看起来是个十分冷静的人,实际上内里全是自大嚣张,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即使她真想耍什么阴谋,韩逸鸿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你真的不怕死,我也无所谓。”他冷笑说,“你要是觉得命长,那我更加不会在意。”
苏卉的脸上一片白一片青,她死死地咬住唇,“你逼我的。”
韩逸鸿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苏卉摔在地上,疼得脸色一变,才受过伤的手犹如针刺一般。
“我逼你?”韩逸鸿轻笑,眼睛中不知道是奚落还是看不起,“凭你,也配?”
凭你,也配?
苏卉表情突然一僵,这一句话似乎触发了她的什么回忆。
她半坐在地上,突然大笑了起来。
“韩先生可真是自信!”苏卉的身体有些颤抖,脸上的笑意诡异莫测,“竟然你都这么说,我不做点什么怎么好意思!”
韩逸鸿什么也没说,他就这么冷淡的从苏卉的旁侧走过。
黑车启动的突突声响起,韩逸鸿目不斜视转着方向盘。
苏卉低垂着头坐在一旁,沉舟破釜般的疯狂从眼底冒了出来。
韩逸鸿大概不知道他那句配不配的话对苏卉有多大的影响。
苏卉表面上看起来苏家收养的一个养女,不仅外人是这么认为,就连当家的老苏总也这样认为。
但苏卉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