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太医来了。”
“快请进来!”
耶律金娥忙起身,阻止了太医行礼,“你快来给昊儿看看,他这高热迟迟不退,大晚上的这孩子还不肯声张,硬是熬了一个晚上,你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太医恭恭敬敬地上前把脉行针,确认无碍之后,开了一些药就离开了。
耶律金娥嘱咐青禾好好地把太医送出府去,又和耶律昊讨价还价了许久,这才把人留住了几天,说好了在长公主府好好养病。
晚间木易回来,听说了此事,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他还被耶律金娥好生埋怨,怨他不知节制,喝个酒都能把孩子给喝出病来。
就这样,耶律昊安安分分地留在了长公主府养病,耶律金娥照顾着两个大男人,照顾的不亦乐乎,什么煎药熬粥她都要亲自问一问才放心,一时之间,忙碌了不少。这样也好,她也不再琢磨着怎么“帮”木易,几人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耶律昊在长公主府里住得也渐渐习惯了下来。
安安分分的日子总是难得,还没多久,不过几个月份,新的麻烦又来了。
木易在吏部待得越来越舒坦,那些工作细数起来其实很容易,不过月余他就已经掌握了要领,游刃有余了。只不过在吏部还有一点坏处,就是城门外的消息几乎都传不到这儿来,等到消息来敲门的那时候,几乎整个上京城都已经知道了个遍了。
因而这消息还是方柒得了空,一路小跑到了长公主府,亲自交给耶律金娥,说是要等着木易回来,第一时间拿给他看。
那时候,木易还悠哉悠哉地走在长街上,手里头拿着给耶律金娥顺路带回来的小零食。
近些日子,耶律金娥总是食欲不振,小厨房里的吃食无论多精致,她都没胃口,偏偏对市井里的那些粗茶淡饭有了兴趣。为此,木易每每傍晚回来,都要路过最繁华的那条街,给耶律金娥顺点儿零嘴回来,好哄着她把晚饭好好儿吃了。
他手里拿着个挎袋,一抖一抖的,腰间的玉佩一颤一颤,无不宣扬着主人的好心情。
“你可算回来了!”耶律金娥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远远地就看见人了,她手里拿着消息急得不行,可正主还悠闲极了,好一会儿才踱到了自家门前。
“等急了?”木易把手里的挎袋举起来,在耶律金娥面前虚晃了一下,笑道,“真是狗鼻子,今天正好碰见了那家没有关门,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回来。”
“哇,没关门?”耶律金娥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眼睛都亮了起来,可下一秒,就想起来了午后方柒火急火燎来拜托的事儿,神色又变得焦急了起来。
“你快进来!”
“怎么了?”木易今天心情属实不错,他笑着打趣道,“等不及了?你放心,今天的量准够,就算是你要分给我几块儿也够你自己吃。”
“不是!”耶律金娥拉着木易疾步进了大堂,拿过那已经被她攥出了汗渍的一封信,交给了木易的手里。“你快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木易掂了掂,很轻,好像只是一两张纸的轻重。
“方柒午后来过了,说是这东西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里。我都没敢看。”耶律金娥踮脚看着木易不紧不慢地拆开,随着信件的展开他的神色也越发凝重了。
“写了什么?”
“是一封密报。”木易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城中禁卫拦获的密报,方柒摘抄了一份给我。”
“上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
“什么?”耶律金娥疑惑地看着他,神色也不由得庄重了起来。
木易顿了顿,开口道,“大辽要出战了,目标是大宋的汴京。”
他语调沉稳,神色凝重,耶律金娥听了,呼吸也不由得放缓了下来。
大堂一片安静,在这时候,只要是一丝一点的声响都会分外明显。
木易和耶律金娥听到了响动,一同转身看去,一只脚刚踏进大堂的耶律昊被他们两个逮了个正着。
他眨了眨眼,讪讪地收回了自己迈进来的那只脚,不大好意思地笑道,“不,不好意思啊,我是来找阿姐的,功课做完了。”
木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耶律金娥挥挥手,刚要把耶律昊打发走的时候,只听见木易声音低沉,说道,“耶律昊,你进来吧,一同听听。”
“我...”他低下头,做错了事情一般,“我听到了。”
他也不知如今这心里到底是畅快还是担忧,刚刚听到了这个消息就被逮了个正着,他甚至还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来自何方。
“这是大宋奸细的密报。”
木易看着耶律昊,目光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