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想说他后悔没法许我一个未来。
自那日后,我又像之前一样,没来由的恶心,偶尔干呕。甚至严重到梦里都会这样,医院又跑了一趟,仍然是同样的诊断:正常。好笑的是,周公解梦说这症状是怀孕了,可哪里可能呢?答案在心中,是心情极度焦虑所致。
焦虑持续到江承一公司开张前一天,发生一件意料不及的事,让那“渐行渐远”提了前。
我给花店打电话,订了一对花篮,明天早上准时送过去。阿明知道后,让我帮着一起订,本想也就是多打一个电话的事。可到了下午,阿明突然在网上找我,吱吱唔唔地说还有个人也找我帮订花篮,我就随口问是谁,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名字:钱薇。
盯着那名字看了足有十来秒,才深吸了口气打字回复阿明:“你觉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让我给她订花篮?难道你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阿明:“......是我疯了,好了,我知道了,让她自己订去。”
我蹙起眉问:“她明天也去?”
“应该吧,说是今天晚上到县城。”
关掉电脑,心里却无法平静。至今为止,江承一都始终没开口邀请我去参加明天的开业典礼,而他们的店铺因为前期一直在装修置办,加上离县城远,我也从没去过。
原本其实我倒并不一定想去,因为可能明天人很多,尤其是他家人都会在。但现在情形就不一样了,钱薇要来!还明目张胆地让阿明找我代订花篮,这叫什么?挑衅吗?
嘴角浮起讥讽的弧度,都已嫁为人妇了,还耐不住寂寞。
从下午起我就开始在等江承一发信息过来,可一直等到下班,等到晚上,手机都始终静悄悄的。吃过晚饭,曾经同村的一个姑娘居然也发来信息问我明天去不去,并提及钱薇要去这事。我再忍不住发信息给江承一:“明天你店开张,都不邀请我去吗?”
等了十多分钟,他才回消息过来:“明天生人很多,都是自己要去的,我怕你麻烦。”
心火顿然上涌,二话没说就把刚与村里姑娘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他。
这次等了一两分钟,回过来一句:“晚点我跟你详细解释。”
等到十点多,也没见他有任何回音,我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隔日醒来,看到短信有了条他所谓的解释:“钱薇是自己要来的。”
我笑了笑,真是挺“详细”的啊。
弟媳叫我上街玩,我答应了。吃过早饭,两人就带着小叮当去逛街了。八点半一过,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弟媳指了指道:“小芽,你有电话。”
本想不理,但弟媳在看着我,只好拿出来。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署名全是江承一。点开短信:“等下你就过来吧。”我想也没想就回:“不去,我跟小叮当母女在街上。”他:“邀请你过来,看下再走,然后中午一块吃饭。”
懒得再理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但后面一个接一个电话的在打过来,不光是他的,还有表哥的。弟媳奇怪地看我:“小芽,你是不是有事?要有事就去,不用管我们啦。”
无奈我只好接起他表哥电话,问我在哪?四下看了看,旁边有个花店,就报了那名字。
十多分钟后,表哥就找过来了,拉了我就走。等到他们店里时,已经来了很多人,江承一看到我立即放下手头的事跑过来,把我拉进了店里。张嘴想说什么,另一边有人在喊他,只得抛下一句“你先在这边坐一下”就匆匆跑过去了。
确实这样的日子,他很忙碌,我看他就像个陀螺一般,进进出出的,也无暇顾及我。
令我欣喜的是,我那幅招财猫贴画果真被江承一给贴在了店内,亮闪亮闪的。而送他的那个很肥很肥的招财猫挂件,如今也挂在了他车里。
钱薇是在差不多吉时的时候到的,车子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站了一会,也没与江承一说上话,就又走了。因为我站在屋内,她并没看到我。
扪心自问,这么重要的日子,其实我是想来的。因为我想亲眼见证他迈向成功的开始,所以当吉时一到,鞭炮轰鸣震耳欲聋时,我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
觉得奇怪的是,居然没见江承一父母在现场,按道理这么重要场合应该一家子人都会来。疑问在等到吃饭时得到了解决,原来二老早早等在饭店准备。
看到他妈妈站在门口,几次不太愉快的经历令我有些畏惧。江承一似看出点什么,暗暗拉了下我的手,这才发现手心竟一片汗湿。
经过江母身边时,不知是我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要比别人严厉。
等走进预定的包厢,我愣住,偏转头看身旁的江承一,见他眉宇蹙起,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承一,快过来。”
身旁几声嗤笑,他就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