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惊叫道:“好侥幸!”
话音一落,杨曼菲剑后的能场已经覆盖过来,尤只虎的身体再次被摧枯拉朽一般地化得灰飞烟灭。可他依然专注于身体的相续上,那身体再次跃然而出。
众神之车这一波能量持续了整整一分多钟,尤只虎的身体被毁掉又再生,再生又毁掉,眨眼间已反复数千次。那速度太快,就像有无数个尤只虎在这一处、那一处地不断闪现消失。
此波能场一过,尤只虎想都不想,直接瞬移至杨曼菲所站的位置,使二人的身体完全重叠在一起,即刻引动巽宫的“天雷无妄”之雷用,轰然一声,将自己炸得粉碎。由于他整个身体和杨曼菲完全重合,杨曼菲的身体也跟着炸得碎片乱飞。
尤只虎不知道众神之车重新聚合这个跨界代言人需要多长时间,他不敢过多停留,自己的新身体一现相,闪念移开,已在千万里之遥了。
刚一落脚,安冬便惊喜道:“你刚才反应好快,若是那一刻与杨曼菲争斗,说不定众神之车的第二波能量又要送过来了。你干脆在最短时间将她的形相毁灭,众神之车需要她这样一个代言人以便执行功能,就必须重新聚合她的身体,我们才有点点时间逃命呢。”
尤只虎喘着气,笑道:“我刚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那柄剑刚刺过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专注在这个细身世界的意识频率上,相续我的形相……可能是因为当年被犀利哥杀了以后,对临命终时的念头散乱状态,记得犹为清晰,因此这一刻极其专注,嘿嘿。”
安冬笑道:“其实这还要感谢斯坦呢,是他教会了我们在不同的意识频率间转换,以形成不同观念下的身体,否则你就算专注,也可能专注到别的啥地方去了,没准又是一个轮回幻境出来了。”
尤只虎点点头,长出一口气道:“看来那些造众神之车的人,能力也有限,使得众神之车大部分功能都集中在粗身世界,否则它要直接闯入这个世界来,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安冬道:“也不见得是因为这个呢,众神之车对于改造世界,用的是影响的作法,是通过间接的手段去影响宇宙运转中的一些要素,利用涟漪效应,到达一个结果。如果它动不动就在各种世界中乱跑,干扰的因素太多,估计它的计算能力要大打折扣了。所以既便它支配杨曼菲来杀你,也是先将你勾引至一个偏远地带,再执行任务。这样就不用对其他人造成过多的干扰。”
尤只虎一愣,苦笑道:“可它对于灭掉我这个任务,倒是直接得很。”说着话,沉思片刻,道:“我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尽可能不断转换地点,否则众神之车很容易通过不间断地计算来定位我们。我可不想一天到晚担心吊胆地总是去猜它下一招会是什么。”
他一边说话,一边四顾张望,却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残旧的破庙,似乎其中有人在高声说话,他便跃过去,直接来到庙外。
正听见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里面在问道:“你说说看,得何法名为得道?”
有一老者高声道:“若法不自生、不他生,亦不从众缘生,从本已来,常无有生,得是法故,说名得道。”
那年轻人又问:“若法不生,为何所得?”
那老者道:“若知法不生即名为得。是故,佛说若见诸有为法不生相,即入正位。”
年轻人继续问:“何等名为正位?”
老者高声道:“我及涅槃等不作二,是名正位。又行平等故,名为正位。以平等出诸苦恼故,名为正位。入了义中故,名为正位。除一切忆念故,名为正位。”
就这短短的片刻中,安冬已经从尤只虎的资料海中,用关键字完成了搜索,笑道:“原来是有人在里面讲佛门的《思益梵天所问经》呢。在咱们中国,这经是罗什译过来的。”
她一边说话,一边已将一段经文展现在尤只虎眼前:“当知佛不令众生,出生死、入涅涅。但为度妄想,分别生死、涅槃二相者耳。此中实无度生死至涅槃者。所以者何?诸法平等,无有往来,无出生死,无入涅槃。”
尤只虎隐隐觉得此段经文大有深意,但又觉得自己没法明白那深义在何处,一时惘然。
信步走入庙内,却微感吃惊,大堂内只有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僧,并无他人,不知他在对谁说话。
安冬叫道:“不对劲,你再仔细些!”
尤只虎定睛看去,大吃一惊。
刚才还看似只有一个老僧在这里,细看之际,却见那老僧体内不断分出多个形象来,各种各样的人,有老的,有少的,有和尚,有居士,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各种飞禽走兽。这些形象从老僧体内分出来后,全坐在其对面,听他说法,或者向他提问,那老僧也一一作答。
尤只虎细看之时,整个庙内竟是万人之众,俨然一个超大的道场,一场盛大的。
安冬乐道:“他这是……是神通,还是人格分裂啊……。”
尤只虎理上极通,稍想一下,结合自己的经验,道:“这现相在道家叫分神,他专注在说法上,念头非常集中,散乱少了,变现出曾经散乱的念头被分出来了这个现像。估计他太爱说法,这些念头被他利用了,变成听法的对象。他同时扮演着说法者,和听法人。”
安冬疑道:“可他以假为真,便该算是精神分裂了吧?咱们也分裂过,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