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人吧!
“祥烟,不要理他。”
“能吗,你敢说收到这束花、这串珍珠,你连一点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王小姐和晴文全盯着他们,贺星月脸色发红。
干嘛呀?在下属面前开堂审问她。
“今天谢谢你们,你们可以先下班了。”
她的回避只有令他苦恼。
“你不必怕人知道,避人耳目。该走的人是我。”
许祥烟重重的搁下蓝绒盒,走出茶店敞亮的大门。
星月的情绪很糟,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和王会计对账,内心实则十分愤怒,她气祥烟那种怀疑的口吻,以及不成熟的态度,简直是在替她定罪。有人追求他的未婚妻,他不该气愤添膺的代她出头,警告元正则离她远一点吗?为何抛下她孤军奋战?
这种心境,比元正则的金钱攻势更令她难以招架。
戏散人静后,她拎着卡片、鲜花和绒盒到顶楼租赁的小套房歇息。十二坪大的空间就是她全部的堡垒。这栋七层楼的公寓式住宅全属于朱佩丝的母亲所有,据说日后要留给她当嫁妆,一楼是黄金店面,二、三楼租给律师、代书或会计师做事务所,四、五楼租给一般人家,六、七楼是小套房,租给学生或单身者。
羡慕吗?说不羡慕是骗人的。
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天母,这是一笔不得了的财富,保障后半生无需为三餐奔波。
有人卖命工作只为糊口,有人把工作当无聊时的消遣。能不信命吗?
星月感到身心疲惫,嘲弄的对镜笑了笑,在浴缸中放了半缸热水,卸去衣物,用大发夹将长发固定在脑后,站在壁柜欠挑来拣去,还选不定该用芳香的玫瑰沐浴油,还是橄榄熏衣甘油皂,或是花雾香氛球、牛奶沐浴粉……这一柜子各式各样的清洁用品,使她宠爱自己的方法之一,平日消费均精打细算的她,唯独钟爱沐浴用品,闲来没事就爱往l‘,这类专门店里逛,搜宝似的从不空手而回。
累一天,花较长的时间洗去一身倦意,宠爱自己一下,不过分吧!
今天心情郁闷,她拿起一块外形最不起眼的森林木卵石皂,想了一想又放回去,眼睛瞄向未开封的四色花果皂,想到什么似的走回起居间,形容高雅的紫罗兰孤独的躺在地毯上,她抱起它走回浴室,一瓣一瓣的花瓣有了最好的归宿。
“哗,我梦想已久的花瓣浴终于实现了。”坐在浴缸里,双手掬满一捧水,花瓣在手心浮荡,真是动人心弦。“虽然不是玫瑰浴,但兰花浴也不错嘛!嗯,女人的美梦也不过如此,一生能有一回这般享受已够大快平生。”
鲜花易凋,人说赏花要及时,又说物尽其用,满足自己一下又何妨。
贺星月爱泡澡,许多难题都是在澡缸里想出解决的办法。
“质本洁来还洁去,质本洁来还洁去……哎,太难了。”
“我不是圣人啊!祥烟,我需要你站在我身旁帮助我抵挡元正则一bō_bō的攻势,我需要你给予我爱的信心和勇气,为什么你不明白?”
他不是不明白,太顺利的成长过程,使他还不能体会人性的脆弱。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禁不起太多的诱惑。
若是针对弱点而来的诱惑,就更加地不可抗拒。
看小窗口外的夜色如墨,把人世间的繁华与落寞公平的全笼罩在夜幕里,一天,过去了。她很庆幸元正则尚未抓住她的弱点,甚且,供应不起这般的诱惑:一个家,和一份天长地久的爱。
她该安心了,并且,气定神闲的面对许祥烟,教他别那么孩子气了。
☆ ☆ ☆
晨曦慢慢爬近床头,天还没透亮,初秋的长风微带凉意。
元正则从浴洗间出来,混乱的发丝散在额前,减去几分摄人的钢硬。他叫醒躺在他床上的一代美人李梦梦,这简直是一件残忍的事,她睡不到四点钟呢,而且他不知道“美容觉”对女人之重要性吗?
他可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他不要她躺在床上碍他的眼,她就得走,立刻、马上。
李梦梦张着迷蒙的眼眸,楚楚动人的娇媚,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软化。
“我可以梳洗一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