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比打雷声更吓人,星月勃然变色,顿时清醒了大半,力由心生,马上要挣扎着起身,企图拔掉点滴瓶,“我恨你!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住手!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元正则将她按回床上躺好,俯身将她半压在身下。“你昏倒在许家门口,没人理睬,如果不是我救你回来……”
这话更提醒了贺星月,身心俱疲的感觉像是消失了,怒火和仇恨在瞬间抬头,她瞪着他:“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害人精把我害惨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设计我,陷害我被祥烟误会,被许家的人所不齿……”
“等等,等等!”他侧头想了想,那姿态可帅毙了。“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你还装!”她气得直翻眼睛。“你让我喝醉,在饭店里睡了一天……”
“呦!小姐,你说这话就太没常识了。”他脸上闪过一抹狡猾的神色。“我有邀请你上饭店找我吗?”
“没有,可是……”
“我请你喝点酒是待客之道,是你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对不?”他是商人,口头上岂会输人。
“那是我心情紧张……”
“你醉了之后,我把床让给你休息,在你昏迷不醒当中,我侵犯你没有?我规矩得好比柳下惠,还生怕你一人在饭店不妥,取消昨天下午的三场会议。请问贺小姐,我哪里做错了吗?”元正则的声音不高,不过却含有挑衅的味道。
她无法反驳,半晌出不了一声气,闭上眼睛不要去看他,将头扭到一旁去。
“我辩不过你那张嘴,可是你也无法否认,事情的肇因全因你而起,你不该无事生波,做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追求行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对?”
“好逑?哼,‘逑’并不是追求的意思,而是指配偶。请问,我能成为你的配偶吗?”她缓缓把头转过来,冷生冷气地问。
“当然,除了无法正名以外,我绝对会是你的好配偶。”
“配偶是指身份证上面所记录的合法妻子。”
“有钱人家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全部都算是配偶。”元正则傲然道:“我想来只养情妇,讨厌家庭的束缚,不过,你很特别,颇令我心动,我可以破例带领你进入元氏家族。”
听他说的,仿佛给他当小老婆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恩惠!
她发出一个激动的冷笑。“蓬门碧玉,难进富豪大门。”
元正则并不急,站起身来走开数步。
“以你目前的心情,确实不宜下任何决定。等过一段时间,你考虑清楚了,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
“你说的可真轻松!”她哑着喉咙说:“因为你的‘错爱’,是我痛失六年的爱侣,这算什么?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你看上!你凭什么……凭什么破坏……”说到后来喉头哽咽,几不成声。
元正则的傲气收敛了,他深思了一下。
“不,星月,严格讲起来,我并没有破坏你们什么。要说真正毁掉你们感情的,是许祥烟,他不信任你!所有的疑问都可以解释,他却选择最糟的一个方法:现在心里替你订了罪名,自然听不进去你的解释。”
“你胡说!你太会狡辩了!在那种情形下,他当然会误会……”
“废话!换了是我,我也会误会,可是我一定会问清楚,你是不是真被人欺负了?如果是,我拼了命也要找那个男人算账!”他疾言厉色道。
星月震动了一下,战栗的看着他那双似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眸。
他竟然这样子说?他竟能这么说。
可惜没三秒钟又恢复那副死德行,冷嘲热讽道:“恐怕你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太顺利,很少争执,所以没机会从争吵中真正去了解对方,反而禁不起考验。”
“考验?”她回过神来,咬紧了牙。“你凭什么考验别人的感情?”
“这话严重了。如果追求你也算是在考验你们,那你一定没被其他男人追求过,否则,你会明白这是很平常的事。”
星月总算明白一件事:这个人绝对死不认错就是了。
“你休息吧!我还要上班,不像你们好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