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巨阙剑劳烦白兄弟帮忙带上。”展昭嘱咐白玉堂道。
白玉堂点点头。
……
德平县,万里香酒铺。
雷步知热情邀请赵寒烟落座之后,叫来房掌柜,让他把这里最贵的菜都上来。
“却别,只我们二人,多点了吃不完。”赵寒烟要了两样招牌菜,一个是醋烹脆骨,一个是拌捶肉,再要了一盘炒野菜,荤素搭配。点主食的时候,赵寒烟特意问是不是今秋新打下来的麦子做的饼,得到肯定答案后,赵寒烟要了三个烧饼,另外又点了些带走,准备明日赶路的时候吃。
菜齐全后,赵寒烟先吃了一口烧饼,品其中厚重浓郁的面香。
“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们这的麦子长得特别好,土肥便养庄稼,所以这面粉的味道要比别处的浓,用这种面做烧饼也最好吃。”
雷步知笑叹:“没想到一块烧饼有这么多说道,赵兄弟对吃似乎很讲究?”
“有点。”
赵寒烟起筷,夹了一块醋烹脆骨放嘴里,脆骨酸甜滋味十足,弹软清脆,咬碎的时候会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这种带肉的脆骨吃起来特别有爽感,就好像骑着马在迭起的山峦中奔腾,铛铛的马蹄声就如那脆骨的响声,是畅游巅峰时最为舒爽的配乐。
赵寒烟边吃边点头,叹这猪骨肉也不一般,紧致,够味,肉香十足。
“客官真识货,我们这的猪脆骨用得都是西沟村王老二家的猪,他那猪是在一处大山坡上放养,跑得欢实,肉长得慢,但也更好吃。”房掌柜就喜欢跟识货的人聊天。
“西沟村王老二家?”赵寒烟记住了,又夹起一块拌捶肉品尝,也是不错。方方正正的肉丁,表面有带皮的,有是筋肉的,每一粒上面都粘着红褐色的糟汁,光看着就很诱人。
因为切成肉丁的形状再加上挂了颜色,让赵寒烟分不清食材原本属于哪一部分,就请问了房掌柜。
房掌柜笑道:“这拌捶肉简单来讲就是拌猪蹄肉,把猪蹄切片,用刀背拍打几下后,再切丁过水,用糟油拌一下,劲道不腻,又爽口。客观尝着是不是如此?”
赵寒烟笑道:“对。”
如果说醋烹脆骨酸甜可口,属于滋味比较足的兴奋,这一道拌锤肉就是淡淡爽口的欢悦,各有所长,皆让人唇齿流连。没想到在这么偏远的德平县,竟有口味如此好的铺子,倒叫人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我就说他家铺子好吃,赵兄弟这下信我了吧。”雷步知高兴叹,也起筷子夹了一块醋烹排骨入口,一边脆生生地嚼着一边动小心思合计。
雷步知心声:这个小毛孩倒真喜欢吃,早知他这么好糊弄,之前何必那般忐忑担心。瞧他年轻不经世事,肯定好糊弄。回头弄俩好吃点的肉包子喂她,必会被哄得五迷三道,听我摆布了。
赵寒烟听道雷步知的心声后,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吃菜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这人心脏的可真多,还是和开封府的众人一起吃饭单纯干净些。
赵寒烟吸口气,放下筷子,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水。
“怎么不吃了?”雷步知见赵寒烟刚吃两块就放下了筷子,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赵寒烟问雷步知这德平县那里卖新鲜磨的麦粉,她想要带回去一些。
“这还不容易,我这就打发人去给你弄。”雷步知爽快道。
“雷县令亲自给我买面,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自己去就行了。”气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雷步知愣住,他什么时候说亲自去给她买面?这姓赵的毛孩这么年轻耳朵就不好用?不过雷步知此刻也不能说自己没说过那样的话,他还要求人办事。雷步知忙说不要紧,这就起身带人去买。
赵寒烟把钱递给他,“一袋就够。”
“这?”雷步知接钱后略觉得尴尬。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钱打发他去买面,搞得他好像是跑堂的店小二一般。
“我知道雷县令不差钱,但这是我们开封府的规矩,还请你迁就一下。”赵寒烟道。
雷步知只好拿钱带着人去了。
赵寒烟终于把人打发走,可以清静吃饭了,赶紧好生品菜。
一炷香后,赵寒烟把桌上的菜席卷一空后,和房掌柜结账,接过早前点好的饭菜,拎着食盒就打算走。
“雷县令要是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先回县衙了。”赵寒烟对房掌柜嘱咐一句,正要走,忽听那头有两名用饭的男子谈论起六年前孩子失踪的事。
俩人该是一个本地的,一个外地的,本地的请客外地的来此吃饭,聊天时顺便提及此事。
“西山那边有个土坑,一下大雨就积水,很久都不干,常有孩子去那边抓蛙,听说那六个孩子就是吃完早饭相约去抓蛙才丢得。孩子找不着,六家孩子的父母一气之下就把那个大坑给填平了。可你说人找不着跟那坑有什么干系?”
“是个发泄吧,都怪可怜的。你说这六个孩子是被拐了,还是死了?”
“以前倒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