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堂用“当然是你”的眼神看着赵寒烟。
赵寒烟嘿嘿笑,把菜谱合上,别再了后腰,“真巧了,在这‘撞’见,刚刚抱歉, 怪我没看路。”
“我在等你。”白玉堂回身往厨房方向走。
赵寒烟愣了下,明白白玉堂是在告诉他不巧。她忙跟上白玉堂,问他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和展昭去庞府了?怎么样?”白玉堂问。
“问了,庞三公子说是忘忧阁的人主动找他,卖了东西给他。我们上次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四五层都是庞三公子的私藏,他很喜欢收集东西这件事肯定不是秘密。全京城能对天机剑和玲珑玉感兴趣,还能干脆花大钱买下的人,差不多也就只有他了。”赵寒烟解释道。
白玉堂点头,“不错,解释通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怀疑庞三?”赵寒烟揣测了下白玉堂的表情,嘴角似勾不勾,略微有那么点嘲讽的味道。
“我怀疑的人多了。”
白玉堂在桌边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要喝。
夏天时,那张原本放在梧桐树下的桌子,而今已经搬进厨房,靠在南窗的下摆放,白玉堂就在这张桌子边坐下。窗户正开着,桌面上还有一片太阳光。
赵寒烟忙伸手拦下,让白玉堂别喝冷茶,稍等片接,她这就去煮热茶给他。
白玉堂发现赵寒烟煮茶时,会等水刚好沸的时候转着漩涡下茶,这可是讲究喝茶的人才会这般做。
“其实从很多地方都能看出你出身不一般。”白玉堂叹毕,才反思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怎么就眼盲了,竟真的相信赵寒烟就是个普通的小厨子。
白玉堂心声:那时定然是被小厨子做的一手好吃食给迷了眼,不得不承认他做的东西真好吃,再重来一次,我大概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赵寒烟听白玉堂心声后,忍不住在心里暗笑。白玉堂只是一开始没认出她的身份而已,这算什么错误。
“好了。”赵寒烟将茶倒进茶碗内,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见赵寒烟笑得开心,也跟着舒展嘴角,问赵寒烟笑什么。
“大概心情好。”赵寒烟乐道。
“是见过庞三公子之后,心情就好了?你们聊得很来?”白玉堂敛住笑,冷冷垂眸吹了吹茶。
“心情好是刚刚发生的事。”赵寒烟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因为她正在心里又想了一下白玉堂的心声,这就导致赵寒烟直接把第二个问题给忘了。
白玉堂等了会儿,见赵寒烟没回答第二个问题,而他又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抬眼继续对赵寒烟道,“我看你和展昭对他印象都很好。”
“嗯,他这人挺随和,就是心思太过敏感了,也太聪明,把事情看得太明白,所以活得有点累。”赵寒烟终于把自己的那碗茶吹凉了,高兴地和一大口,直叹解渴,然后仰头看着窗外,笑着赞美白玉堂,“所以还是你这样的性子好。”
“哦?好在哪儿?”白玉堂刚黯淡下去目光又燃起了亮度,认真凝看赵寒烟。
这会儿是午后,阳光明亮热烈,刚好照在赵寒烟被热茶水汽熏得有些泛红的脸颊上,配着她嘴角洋溢的笑,成就了一种令人会感染到愉悦的美。
简单来说,你只需要静静看着这个人,不需要多做什么,多想什么,心情就会放松,跟着快乐。
“随性而至,想什么做什么,不委屈自己,只委屈别人。”赵寒烟慵懒地托着下巴,顺口随意地总结白玉堂的洒脱性格,转而就把目光从窗外抽回放在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听赵寒烟地评判,起初想反驳,但再想自己的性子还真就是这样,忍不住的笑起来。
“多谢夸赞,虽觉得你这话不像是真夸我。”
“是真夸,就是夸得很实在,没有用那些听起来比较漂亮的措辞。不过咱俩谁跟谁,用不着那样的客套了,对吧?”赵寒烟眨眼问。
白玉堂眼睛眯成了细长,点头。
当事者可能不知,他一张绝美的笑脸在阳光下有多好看,竟然真没有半点瑕疵。白玉堂不怎么会这样笑,所以这会儿赵寒烟觉得他笑得特别甜和美,比所有米其林餐厅大厨做的甜点都美!
赵寒烟有那么一小会儿出神,直到白玉堂手掌在自己眼前放大,才被唤回意识。
白玉堂有些严肃看他,“和我才聊几句罢了,你就觉得无聊,走神了?”
“没有,没有。我看你脸颊有点红,在想你是不是也要害风寒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碰见好几个衙差都咳嗽害了风寒。”赵寒烟机灵地解释道。
白玉堂用他那修长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么?”
赵寒烟外头指了指水缸所在,“快去照照看。”
你自己长得那么好看,是该好好看看,别浪费了。
白玉堂还真起身,朝水缸的方向去了。
赵寒烟立刻闭了眼,用双手挡住脸,深深地吸口气。
“没看出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