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之道,回头包大人听说了,我岂不给开封府丢人?”赵寒烟让雷步知不要客气,“我是自己也想喝才带你的份。”
雷步知这才没说什么,恭恭敬敬等来赵寒烟的茶,忙起身致谢。
赵寒烟忍不住笑起来。
雷步知被赵寒烟的笑弄懵了,小心问她为何要笑。
“瞧你现在,谦虚有度,十分客套懂礼。我记得当初你在德平县,误扣留了包大人等人,可是趾高气扬,万般不听劝的。”赵寒烟对雷步知也不客气,直接告诉他众人对他的印象,“就是个官迷,急于邀功。”
雷步知害臊地垂头,“是是是,确实如此。”
“来了之后,还生气怪我们拉你‘入伙’,让你得罪了最不敢得罪的庞太师。”
雷步知应承,“其实至今还忐忑着。”
“当初包大人训你一通,令你回去好生做官,我看你态度并不算好的,似乎仍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倒霉?”赵寒烟说罢,喝了口茶。
雷步知被赵寒烟说得害臊不已,连连道歉。
“不是要听你的道歉,是奇怪你走了之后怎的又主动回来看我们了?”赵寒烟问。
“下官回到德平县后,也不知是谁传得消息,说我护送包大人有功。百姓们听说是包大人,纷纷都来问候,送什么的都有,说下官救了大家的青天大老爷,就跟救他们一样。有的百姓家,穷得一年半载吃不上一口肉,家里养几只鸡,下的蛋都送到外头去卖了。却因听说这件事,也不买了,把攒了一个多月鸡蛋都送来给我。”
雷步知眼睛自然而然地含笑,跟赵寒烟叹:“鸡蛋哪个当官的没吃过?值几个钱?但在那时候,就筐里的这二十几个鸡蛋,让我觉得沉甸甸,心里感觉很高兴,比收了一筐银子还激动。原来这就是做好官,受百姓爱戴和敬重的样子。”
雷步知告知赵寒烟,就是那时候,他意识到自己为官不该太过功利,该学包大人那般做个一心为民的清正好官。
这些年包拯连破过数桩震惊全国的大案,为民请命,伸张正义,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自然非常高。包大人铁面无私,名满大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百姓们确实拯,雷步知刚刚所言的情形很有可能发生。而今因为一点误会,能令一名在官场上浑水摸鱼的糊涂虫清醒起来,意识到要做个好官,倒真不错。
“包大人若知道了此事,定会高兴。不过你到底是不是顿悟了,还要看你做出的政绩说话。”道。
“极是。”雷步知连忙应承,接着道,“其实我此来不光是为了看看大家,还有件事想打听一下。就是钱石,想看看六年前被他拐走的孩子们,而今能否还有机会找到。”
“六年前,”赵寒烟再喝了一口茶,停顿片刻后,对雷步知道,“当初我在德平县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可惜。不过六年前悬案,至今日怕是更难查了,毕竟案子主犯钱石已经身亡,我们已经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线索。”
“唉。”雷步知感叹不已,“我还把当年的卷宗全都拿了过来,还以为开封府的案子破了,或多或少能摸清钱石的底细,这次能搜到一些线索找到他们。可惜这六个孩子,最小的才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就这么没了。”
赵寒烟听罢,讨来雷步知带来的卷宗,里面的内容跟上报刑部备案的卷宗差不多。钱石做证供那部分,因为张府案的关系,令赵寒烟印象深刻。赵寒烟仔细通览了一遍卷宗后,问雷步知能否让她誊抄一份留下。
“刑部的卷宗上次借完,就很快归还了。”赵寒烟解释道。
“当然,抄多少份都可以,赵差爷随意。”雷步知应承道。
赵寒烟就把卷宗交给秀珠,让她找文书尽快抄一份。
“很多事传过两张嘴后,讲述的经过就会跟事实有出入,更别说几年前发生的事了,大家的记忆都被淡化,讲述的时候就更容易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讲。”赵寒烟禁不住叹道。
雷步知有些不懂,正要问赵寒烟为何忽然有此感慨,那边就来人把卷宗还给了他。另有人来告知赵寒烟,有人来找赵寒烟,是‘堂哥’。
雷步知见状的,客气地起身告辞,表示不打扰了。
“以后有空,可常敲后门来找我。”赵寒烟也不好让她九五之尊的堂哥等待,就不留雷步知了,打发春去送雷步知离开。
赵寒烟要到厨房的时候,秀珠急匆匆来从厨房那边赶过来,特意跟赵寒烟解释此堂哥非彼堂哥。
“直说什么意思。”赵寒烟让秀珠别卖关子。
“八贤王的幼子。”秀珠道。
赵寒烟愣了下,“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秀珠摇头。
赵寒烟加快脚步,高兴地冲到厨房,看见久违的堂哥赵初,高兴地给他请礼。
赵初着一袭淡紫华服,手执玉扇,身姿挺拔地站在院中,面对着厨房方向,俊眸一直睃巡厨房里的各色用具,带着好奇之意。听闻赵寒烟的声音之后,他回头笑看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