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抱我!别怕!
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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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削面
r.40你解的
温言闭着眼, 克制着翻腾不安的情绪, “你在哪儿?”
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墨色,黑暗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每一寸的角落。
“在家。”冬青蹲在医院的走廊上, 空着的手捂着嘴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言言,奶奶她——”
冬青一下子哽住了,停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她现在没事了。”
“嗯。”温言松了一口气, 低低地应了一声。
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冬青不想说, 他暂时也不会逼着冬青说。
“你别怕, 还在医院?”
“嗯, 我先去陪奶奶了。我最近请假了,你好好工作。”冬青捂着嘴巴的手改为捂着眼睛,“也别熬太晚了。”
被冰凉的手掌覆盖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好。”温言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打火机,“还有什么?”
“没了。”冬青挂了电话,蹲在病房门口,头抵着膝盖,睁着因为过度疲劳而火辣辣的眼睛。她不敢想像,要是哪天没了奶奶,没了冬花,她的生活要怎么办。
翻过岁月,她最熟悉的人只有冬花, 童年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早已远走,只剩下冬花陪她成长,教她世事长情。
如果她当初没有去n市工作毕业后直接回s市就好了,这样奶奶有她陪着看着,也不会摔下楼梯被送到医院后才有人打电话通知她。
有了牵绊,才会畏惧世事无常,才会畏惧死离死别。在所有的感情面前,人类自始至终都是懦弱渺小的一方。
*
一夜无眠。清晨,深沉的天际有一星半点的亮光。
一丝晨光爬过百叶窗间的缝隙,顺着间隙打到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男人微蹙着眉头,专注着手中的事。
清冷的光源下,男人精致的下颚紧绷,密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方覆盖出一片阴影,阴影下有淡淡的青色。
陆瑜一手拎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直接推开了温言办公室的门,熬了一夜,陆瑜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把西装外套甩到肩膀上,陆瑜靠着桌子喊:“温总监,下班了!”
温言敲键盘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活动了下酸涩的脖颈,没说话。
陆瑜偏了偏头,“去吃饭?不饿死也要猝死了。”
“没时间。”温言推开键盘,背靠着椅子,合上了眼睛,神色疲倦,“我周末要去s市。”
“s市?”陆瑜勾过脖子,看了眼温言的电脑屏幕,“沈亦白约你?”
“不是。”温言起身,扯过搭在椅背上的纯黑色西装外套,“私事。”
“今早就去?”陆瑜想骂人,“你不要命了?”
温言熬了快两个通宵,竟然还不休息,还要跑s市。
“很急?”陆瑜又问。
“很急。”温言点开手机上的购票app,说:“如果周一我还没回来,帮我请个假,工作我在s市做,代码直接发内部邮箱。”
陆瑜耸肩,“回头上面问起来,我就说你被bs科技的沈总高薪挖走了。”
温言抬手,长指按压着太阳穴,“邮件沟通。”
守了冬花一夜,冬青从s市人民医院打车回了s大老教师公寓园。走在s大老教师公寓园的路上,冬青还有一瞬间的恍惚感和不真实感。
前一天,她还在n市在给一群小崽子们上课,今天她就回到了s市,在s市人民医院守了冬花一夜。
生命无常,由生到死,渺渺一瞬间。
冬花已经不在是记忆中那个年轻能干的女人了,她也有了白发,有了皱纹……
历经风霜雨雪洗礼的砖石路边种植着高大的银杏树,落了叶的银杏光秃秃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就像走到尽头衰落枯败、油尽灯枯的生命。
没那么多时间了。
低着头,走到s大公寓园的尽头,冬青刚抬起昏沉沉的脑袋,就看到自家门口靠着一个人。
斑驳的墙壁,葡萄树的藤蔓爬过黑色的铁艺栅栏,苍遒灰朴的枝蔓垂在墙角,失去了绿叶的衬托,在寒冷的冬季,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苍凉。
温言闭着眼睛,背靠着墙,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落在额前的碎发被寒冷吹起。冬青心疼的不行。
垫着脚悄悄靠过去,手背刚搭上温言的额头,就被温言抓住手腕。
“你回来了。”温言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熬夜,抽烟,严重缺少睡眠,加上又吹了快一个小时的冷风,温言的体温有些不正常。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温言吞没。
不同于平时的温柔缱绻,这次温言吻得又凶又急,甚至带了几分凶狠的力道。
温言一手扣着冬青的腰,一手捏着冬青的手腕,直接咬上了冬的上唇瓣,是真的咬。
冬青一声抽疼,细细地撕了一口气。
温言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又咬了咬冬青的下唇瓣,不由分说地撬开冬青的齿关,直直地冲撞进去,舌尖扫过冬青的上颚牙齿,寻到冬青柔软的舌尖。
安静暧昧的空间中有细微的吞咽声。
冬青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烟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