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到来表示欢迎的。
比如说,已然萌生了死志的夏家大郎。
一看楚老头他们这架势,就知道他们必然是来找自己的夏家大郎眼眶止不住的就是一涩……
他面上神色颇有几分难堪的振了振自己的衣袖,挡住了自己的面孔,捏着刚刚转换了主人的钱票,就要悄然离开。
一直都紧盯着他不放的楚大见此情形,不着痕迹地跨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
夏家大郎脸上的表情因为楚大的这一举动,条件反射的就是一僵。
他有些困难地对楚大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楚……楚兄,不知道您这般拦着我所谓何事?”
“我因为什么拦着你,还有谁比你自己更清楚呢?走吧,我爹他老人家有话和你说。”楚大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不容夏家大郎反抗的力道,用力勒住他的肩背,将他强行带出了钱庄。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也没忘记对自己的父亲楚老头指了指钱庄旁边的茶楼,然后顺利的得到了自己父亲充满赞赏意味的一瞥。
那钱庄掌柜的,也是个人精儿。
一看他们父子俩这互动和夏家大郎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明了了些什么,赶忙配合着让几个小伙计开出了一条让楚大和夏家大郎能够成功寄出去的过道。
由于楚老头一行委实太受欢迎的缘故,即便有钱庄掌柜的相帮,他们依然在人堆里挣扎了好长一段时间,鞋都被踩掉了几只,才勉强从大伙儿的热情中脱身出来。
是以,当他们浑身狼狈的出现在楚大和夏家大郎现在坐着的茶楼包间里时,几乎全都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楚老太一巴掌糊在了夏家大郎的肩膀上,“这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是人活着,谁会想不开的去寻死啊?!你说你这样对得起你爹……咳,对得起你的妻子和儿女吗?”
险些又一句爹娘冲口而出的楚老太连忙改口。
被楚老太这一记仿若母亲一样的‘铁砂掌’用力拍在背上的夏家大郎眼泪几乎是当场就流出来了。
他也不问楚老头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想不开,只一个劲儿的低着头说着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娘!”很清楚此刻的夏家大郎正处于一种‘哀莫大于心死’境地的楚老头用充满叹息的语气对夏家大郎说道。
“我……娘?”一直都低着头的夏家大郎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昨天的事情发生以后,居然还会有人用这样一种充满感叹的声音提及他那个已然变得声名狼藉的母亲。
“不错,你娘!”眼见着夏家大郎眸底的死寂有所松动的楚老头不动声色的乘胜追击,“孩子,你娘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是,但她到底不曾真正亏待过你们兄妹!如果没有她含辛茹苦的将你们养大,你们觉得……你们能有今天吗?”
“……”夏家大郎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的就这么继续无声的流着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不错,她昨天确实说过养你们不过是因为再也无法生育,想着要防老的话,但是你们就没有觉察出她之所以要这样说的真正用意吗?她是为了从夏老大的手中成功的把你们给救出来?还是你觉得,以夏老大昨天那个形若癫狂的模样,以你们兄妹俩的本事,能够成功的从他手中逃出生天?”
从始至终都觉得于老太对她的儿女们应该有着一份心的楚老头说起这些话来,当真是掷地有声的紧。
“你道她为什么会在她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选择和夏老大同归于尽了?她这是为了保护你们啊!为了让你们还有一条活路可走啊!”
因为自己母亲那残忍至极的恐怖手段已经不敢在把她往好的方向想的夏家大郎眼睛里又重新带出了几分希冀的神色,不过很快,这份微乎其微的希冀又变成了浓郁的化不开的苦涩。
“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和妹妹的名声都已经被她毁了个彻底……在这新华县城……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回想这两日所承受的各种有色目光,夏家大郎的头再次低了下去。
“为了让我的孩子们以后还能够光明长大的活在这世上,为了让我的妻子不至于因为拥有我这样一个丈夫而备受苛责和委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洗刷掉这——”
啪!
夏家大郎话还没说完,楚老头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重重落到了他的面颊上。
“说你是个傻瓜蠢蛋你还不信!树挪死、人挪活!你们还年轻,何至于守在这新华县城过一辈子?!等你们离了这里,到哪儿不能过新的生活?!”
打小就是个孤儿的楚老头赤红着一双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你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有多可怜吗?”
“……我……我当然知道……”夏家大郎的脸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