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一手提着钢管,无奈得只好拼尽全力踉跄着跟上去;要不是因为那已经蔓延全身的疼痛感那么的真实,我还以为自己在拍电影呢,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见义勇为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在一个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是不知道那上帝到底是搭错哪根筋了,居然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出,跟做恶梦一样。
眼看着前面的面包车加着速,很快便消失在了胡同口;不过我也是很快的跟了出来,可是眼看着那车子混进了车流之中。
“妈蛋——”我气得忍不住狠狠的咒骂起来,今天这一天,简直是要把一辈子的脏话都给骂完了。
眼看着车子走远,自己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简直真是太糟糕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本想即使无能为力也可以打个电话报警说车牌号来着,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见手机的踪迹,估计是丢在路上了,我这回真是无计可施了,一个人拿着根钢管在这鬼地方无奈转圈,往前不得,往后也不行的,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着急无奈之中,我无意瞥见了胡同口有一家小卖部,也是个低矮的两层楼房,这贫富差距还真是哪里都有,刚刚在nk大厦那边的时候,那叫一个高楼林立啊,个个都是衣着不凡的,一眼看去就像是社会名流的聚集地一样,那里看不见任何衰败和杂乱的影子;不过这一带简直就跟个小乡镇差不多,马路虽然是宽敞的柏油路,看样子也知道是新建的,不过这些楼房显得陈旧极了,就像是城乡结合部一样。
我一眼便看见那门口还站着几个穿着很杀马特的年轻小伙儿,不过都是二十出头左右的模样,正吊儿郎当的抽着烟、聊着天,头发也是五颜六色的,一眼看去就像是在推销假发一样,边上还站着几个穿着短裙校服的年轻学生妹,有说有笑的,姑娘们看起来估计也是高中生的年纪,跟着那帮杀马特一起,也完全不避讳,吞云吐雾着,就跟那学校里的大姐大一模一样的。
我皱着眉瞟着那边,现在的我走在街头回头率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披头散发的,跟个精神科里跑出来的病号差不多;我一眼便看见了那伙人旁边停着一辆闪闪发光的摩托车,很炫酷的外形,跟那几个非主流的造型倒是挺搭的。
我疾步上前,那几个留着鸡窝头的杀马特看见了我,一脸的发愣,我倒一点也不惊讶他们的反应,现在的我,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满身的土不说,嘴角还淌着血,手里还抡着钢管,搁谁谁不看愣。
“谁的车?”我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开口问道,我的模样应该挺可怕的,因为看见那几个青年都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那几个小妞也是个个满脸的惊讶疑惑。
“谁的车?!”我再一次大声的问道,每说一次话都会牵扯到腹部的肌肉,那里的伤痛的让我不停的倒吸着冷气;我愤怒的目光来回扫射,情绪是异常的暴躁,估计他们要是再啰嗦,我手里的钢管就要劈他们头上了。
“我、我的——”这时一个其中那个最高个儿的杀马特像个小学生似的,弱弱的举手回应道,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嘴里叼着的烟直直的掉了下来,不过他完全顾不上那烟怎么样,只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那眼神既是疑惑不解又是惊慌不知所措的。
“过来开车——”我急匆匆的直接跨坐到摩托车的后座上,简洁明了的说道,即使腹部受了伤,但我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气势十足,不亚于河东狮吼。
“你——”我指了其中一个红头发的男生,“打电话报警,说有一辆车牌号为????的黑色汽车当街抢了儿童,朝那个方向去了——”我指了指那辆黑色面包车所去的那个方向,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这条路叫什么路,所以也只能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