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下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种天下太平的感觉,百无聊赖的,想打个电话给韩素丽不过现在还不是很方便,而且我现在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估计还是不太好,按照韩素丽那性子,再一炸毛,我还得解释安抚,真是麻烦,还不如先放着,等好得差不多了再说吧。
信智和小助理貌似也是闲下来了,不过信智拿着我那碗没喝完的粥,居然开始默默的自己吃了起来,看那样子仿佛她自己也没意识自己在干嘛一样;这样看来,像是深中了食物的毒似的,不管什么食物,对于她,都似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然而自己的职业还是芭蕾舞者,这对于吃货晚期来说,命运也未免太残酷了吧,真不知道她到底度过了多少只能看别人吃、或者是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
平躺之后,我发现我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似的,一片阴影,眼珠子往上挤着努力看,哎唷我的天哪,好大一束花啊!简直跟棵树似的,郁郁葱葱的盖在我头顶上,真不知道谁这么大手笔,弄了这么一束花,该不会是医院每间病房都布置有的摆设花吧,不然的话我在韩国也没认识多少人,谁会给我送花啊,而且还这么大一束。
“哎,这花你们谁买的?”我略微有些艰难的挑着眉问道。我想除了眼前这俩人,应该不会是其他人送的了。
“不是我们买的,”小助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肚子上又堆起了一堆褶子,跟要化了的冰淇淋似的。
“是承宇哥哥送的啦!”信智一边搅着碗里剩下的粥,一边说道。看她那样子,估计是要把剩下的都吃完,像是一种习惯性动作一般,看见吃的就要消灭掉,我想更可能是某种强迫症偿。
“承宇哥哥?谁?”我乍一听这个名字我脑子里边是一片的空白,这也不能怪我,刚醒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没来过韩国似的,感觉异常的陌生,而且记忆的苏醒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我现在脑子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啊?你不记得承宇哥哥了吗?”信智秀眉微蹙,诧异的问道,韩式一字眉虽然是挺时尚的,不过画上这种眉形之后,再做皱眉头的动作,莫名的囧感,盯着看久了,十分让人忍俊不禁。
“承宇?”听她那么一说,我再一次在脑海里边搜索一番,承宇?这一听是个韩国人的名字,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像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似的,完全没有什么新鲜的印象。
“哎呀,你怎么连承宇哥哥都不知道,人家可是红遍了半边天呢!”小助理在一旁倒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嚷嚷起来,“你这样要怎么做艺人嘛,明星半个都不认识,要是哪天接受采访,问谁你都说不认识的话,大家会觉得你作为晚辈而目中无人的——”小助理不满的嘀咕起来,很老练的样子。
啊?我还真没想到要当明星还得认识明星啊!讲究还真是多!
“这很重要吗?”我不可思议的问道,是指认识明星这一回事儿,我之前一直都是觉得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就好的,本来圈子就乱,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呗。
“当然啦,在韩国做艺人,态度可是重中之重,不过你要是想一出道就做话题明星然后一直遭人诟病、压制通告的话,你倒是可以随着性子来——”信智虽然也不算是正宗的艺人明星,不过也算是在这个圈子的边缘,行业内的规则,似乎懂得不少。
“不过啊一般话题明星的下场都会很惨的,通告没了,综艺也不敢让你上,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不会记得你了,被观众忘记,是明星尤其是偶像最致命的打击。”小助理认真的解说着。
听她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哪行哪业都是不好混的,在看起来最随性最没规矩的行业起,其实却隐藏着最严格的规则。
“那承宇哥哥到底是谁啊?”虽然跟我说了不少,不过我还是不清楚这个承宇哥哥到底是谁,只知道是个红遍半边天的明星。
“阿萝,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信智提高分贝惊恐的叫道,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到位。我心想这丫头是不是韩剧看多了,哪有人那么容易失忆的,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罢了。
“我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护颈弄得我觉得脖子有些痒,现在我觉得自己是像极了电池被拆掉的机器人,尤其是这个护颈,看起来肯定很蠢。
“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出事前的一天,我还带你去釜山看了一场演唱会?”信智把手上的快餐盒放下,一脸严肃正经的问道。
“釜山?演唱会?”听了她的话,我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与她说的话有关的记忆,脑子稍用力想东西就觉得有些钝痛,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边的记忆排序像是乱了套,看来脑子还是不能被乱打啊,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不知道为什么想东西想的这么吃力。
而且现在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我出事又是在哪一天,我连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都不清楚,脑子里边的印象有些模糊,出事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也并不是十分的连贯,断断续续的,只是对那个小女孩被抢走时的惊恐的表情记忆犹新,即使是闭上眼睛,那个画面也总是会出现在脑海之中,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在你出事的前一天,我们去釜山看了thesky的主唱,那天你还在休息室出手教训了图谋不轨的工作人员呢,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信智见我想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