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身边,低头轻语几句。
郝所长表情有些迟疑。
宁柚见两人看向自己,疑惑道,“出了什么事情?”
郝所长道,“周奇想要见您。”
宁柚刚刚同样看了周奇的口供,对他稍微有些改观。
他虽然被带入了拐卖团伙,却还未拐卖过任何一个孩子,甚至有意识地探寻这个拐卖团伙的相关信息,想要等孩子好转之后自首,将这些信息告知警察。若不是女儿最近昏迷不醒,急需用钱,他恐怕早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警察。
宁柚点点头,跟着警员走到周奇面前。
周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大师,你什么时候去救我的孩子?”
他本来在湖北打工,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座古墓。他本想告知当地政府,却在同行的鼓动下私自进入古墓探索,没想到险些死在里面。
想到同行之人只有他还活着,周奇心里害怕,在外面躲了半月,见事情并未败露,这才回家,却没想到唯一的女儿开始生病。他带着女儿四处寻医,却没有医生能够给出确切的病因。
周奇并没有怀疑宁柚的能力,可是他怕他再也无法从监狱走出,这才苦苦哀求警员,想要再见大师一面。
宁柚理解周奇的心情,她既然答应为周奇的女儿看病,便不会食言,“明日,到时我会告诉郝所长。”
周奇感激地点点头,恭恭敬敬地向宁柚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想到周奇还说出了几个他悄悄记住的被拐卖孩子的地点,宁柚开口道,“你有她的照片吗?”
周奇怔住,片刻后反应过来,激动道,“我有。”
说着,他就用被手铐铐住的双手费力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宁柚。
宁柚看了两眼,轻轻地说道,“你女儿额头丰满,印堂宽广,眼珠大眼白少,是个善良有福气的孩子,多做善事,莫起坏心,会长命百岁的。你放心吧!”
周奇闻言,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之前对宁柚有所怀疑的警员,想到她仅仅通过看相就能让他们始终审讯不出的周奇开口,恨不得也将自己孩子的照片拿出来。
郝所长明显胆大一些,见周奇感激宁柚如同再生父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面相能看出一切吗?”
宁柚扫了眼聚精会神的众人,“并不是。”
“人的面相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宁柚一字一句地道,“行善之人,面相会越加和善;行恶之人,面相会越加不好。三十岁之后的面相,看的是你如何做人。若是能一心向善,积累福报,早夭之人也能安享晚年。”
看着郝所长正直的面容,宁柚再次道,“您父母关系不和谐,童年生活并不美好,青年时期更是屡遭磨难,却能始终坚持本心,处处为百姓着想,这才能够此次逢凶化吉。今日之事,即便是没有我,您也能想到办法抓获那些犯罪分子,您万万不可折煞晚辈。”
宁柚此话是真心实意。
若在战乱时期,郝所长这样身带瑞气之人便会成为一方百姓的守护伞,即便是她师父,见到这样行善积德之人,也是异常尊敬的。
郝所长屡遭贬职,如今已近不惑之年,却依旧只是小小地方的一个所长,心底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今听到这些与他的遭遇完全相符的话,郝所长眼眶微红,对心底的坚持更加有动力。
宁柚到达派出所时,面对的是众人疑惑的目光。两个小时后,她却在众人的恭敬中坐上开往酒店的车。
不过宁柚的心情并不太愉快。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旁的薄俨面色平静,可周身的气质却让宁柚完全无法忽视,更别说他还时不时投来一抹探究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彻底将她看穿。
宁柚心底不由得有些紧张,心底不禁有些鄙视自己。
胆子呢?怎么一到薄俨面前就破功!
宁柚忍不住偷偷地看了薄俨一眼,心底的疑惑更重。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她在薄世昌面前!
猛地想到这个名字,宁柚表情怔住,再次看向薄俨,忍不住细细地研究起薄俨的面相。这一看,她更觉得薄俨神似薄世昌,心底更是惊异。
薄本不是常见的姓氏,而薄俨和薄世昌还是同姓。
宁柚心头一跳,又不由得否定了内心的想法。怎么可能这么巧,薄俨就刚刚好与当年的薄家有联系?
“我的面相如何?”
清冷的声音响起,宁柚猛地抬头,正对上薄俨漆黑幽深的目光。
她四处看去,才发现薄俨已经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挺好的。”
宁柚有些心虚,她看不懂薄俨的长相。
薄俨静静地注视了宁柚半响儿,嘴唇轻轻地勾了勾,并未拆穿犹豫,“到了。”
宁柚点点头,“那我先下车了,再见。”
未等薄俨说话,宁柚便快速地打开车门,大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