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这两个人就排列在第一第二的位置,周博云的平均水平,不过刚刚超过班级里的优等线,而黎言川则是超过了太多,大二就作为交换生去过美国,这是周博云怎么也超不上去的。
黎若烟在洗漱间摸索了很久,弄湿了梳子,把发尾卷曲的头发全部梳平,这才打开门出去,中午吃的很简单,没有鸡翅,周博云负责下厨,准备煮三碗鸡蛋面凑合:
“周叔叔,你干嘛要呆在我家厨房啊,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周博云听闻小姑娘嫌弃的语气,哎哟了一声:“你小叔脖子落枕了,有点感冒,我好心给你煮碗面,你倒还嫌弃起来了?”
话刚刚说完,周博云都来不及嘲讽几句,一转头就看到黎若烟踩着拖鞋,困难的走到餐厅的位置,拉着他的裤腿问:
“小叔,你感冒了?”
其实感冒并不严重,不过是找个理由让周博云这厮给自己做饭,他摆好筷子,嗯了一声,不见她坐下,主动把椅子拉开:
“坐下吧,马上就能吃饭。”
那个小姑娘还是站在原地,抬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她,看到他摆完碗筷,她又动了动:
“小叔,你弯腰我看看。”
黎言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随她去,弯着腰问:
“怎么,你还想给我看病……”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那个小丫头就垫着右脚,用软乎乎的手捧着他的脑袋,额头贴着额头,很耐心的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
他墓地愣住,背脊有些僵硬,这个单纯温暖的小举动,像是有人在心尖上落下一束阳光,他笑起来,看着她闭着眼睛,长睫毛安静垂着的可爱模样,这样可爱的小孩子,他才舍不得不管她,把她丢给任何一个外人。
黎若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黎言川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腼腆的说:
“小叔,你吃药了没有呀?”
小丫头软糯的声线,以及捧着自己脸颊的温暖的手指头,把黎言川的心也融化了,他点了点头,保持着弯腰看她对视的姿势,勾着唇角:
“早上的吃了,中午的还没吃。”
在厨房忙碌的周博云,第一次看到黎言川勾起唇角温暖如初的模样,这个人平日里对待工作和学习,总是太过认真,甚至也因为对其它的女孩子过于冷淡,受到学校里不少男生的嫉妒和怀疑,两人也总是形影不离,被传成一对,猛然间看到这样温暖的人,周博云突然间又明白了,这个人选择医生作为未来职业,再合适不过,对孤独的小侄女若烟,他给予了太多宽容和温暖。
把面条煮好,周博云小心的用托盘端着送到餐桌上,忙着展示自己的拿手绝活,和黎若烟吹牛:
“吃了我的面,我保准你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种味道。”
黎若烟哼唧了一声,塞了一口到嘴里:
“哇,真是难吃,好意思说自己的面条天下第一,你一定没吃过我小叔的。”
傲娇的小姑娘嘴上不饶人,但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吃的格外欢快,马上就见了底,连汤也喝的一干二净。周博云敲敲他的碗筷边缘,秉着自己比她年长那么多,抬了抬下巴,算是教育:
“你看你都那么大了,别总是事事麻烦你小叔,独立睡觉四岁就该学会的,你都十二了。”
黎若烟知道周博云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含糊的点着头:“昨天下雷雨了,我害怕,其它的时候我一个人都可以呆在家里,我还能自己做饭吃。”
周博云隐约知道些她以前的家境,和老爷子断绝关系的黎先生背井离乡,带着妻子和孩子在临城工作,好像工作都很忙,听黎若烟的语气,她独立在家的日子应该还挺多。
想到这些,他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严肃:“哦,还挺厉害的嘛。”
午饭以后周博云才离开,黎若烟被勒令绕着沙发学走路,不准开电视,一个人走的很吃力,想起周博云说的话,心里也有点难过,不能事事都麻烦小叔,其实他说的挺对的,那么年轻的小叔,有光明的前途,甚至还要结婚生子,自己总是这样赖在他身边,像不像个拖油瓶?
收干净厨房的黎言川在里面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只看到她心不在焉的靠着沙发,也没有走路,脸上很是失落的模样,他弯着腰,对着她的脑袋弹了一下:
“谁惹我们烟儿了?”
黎若烟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和自己平视的那个人,问他:
“小叔,我能在你这里呆几年?”
她说的很小声,这句呆几年,就像是死刑犯突然发问自己还能活多久一样,扯得黎言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很肯定的告诉她:
“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一辈子呢,你会允许吗?”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还没有具体的人生规划,一辈子也只是幼稚的说法,她对他或许之于父亲,于是答应她:
“好,我允许你在我身边一辈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