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以来，他和晴空的相处都很轻松，晴空从来不在一些细节上纠结。也很少问起他的**。神经大条，整天乐呵呵无忧无虑的样子。

当时钟羽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说自己父母死在地震中，自己不好意思长住远房亲戚家。于是一个人生活。

晴空难得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告诉钟羽，自己是个被人收养的孤儿，后来收养他的人也离世了。

大概都是孤苦的命，晴空对钟羽有意无意地照顾。朋友聚会吃饭，篮球比赛，他都会喊上钟羽一起。自己的闲置物品都会让钟羽拿去用。

钟羽现在所在的公司也是后来晴空忽悠他进来的...

要说晴空是佛家弟子，钟羽是打死也不信的。

晴空喝酒吃肉从来不含糊。嘴刁的厉害。而且看见漂亮女孩就走不动。

如果不是有一张正义英俊的脸。他的行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充满痞气的。

而且那个暗地里帮助他和康桥的佛家弟子，还是化咒厄的前辈，年龄上也对不上。

你的年龄和脸不是一样也对不上吗？康桥淡淡地阻止他再给晴空找理由。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康桥说。

钟羽试图从和晴空相处的细节找到一些线索。但是他所能回忆到的仍旧是那些细琐的小事，丝毫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空气一时沉默了。

钟羽的心情说不出的乱。

康桥拿出一瓶药，递给钟羽。

是与不是，让他吃下就知道了。

钟羽接过药，那是个普通的白色药瓶，他打开药瓶闻了闻，一股腥苦的味道。

是什么？他问。

乌鸦血。康桥说。有道行的人喝下他，眉心会变紫。

钟羽盯着药，那要是正常人喝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放心。

这个东西你怎么一直带身上？他问康桥。好像提前就知道会用上它似的。

康桥瘫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坐了起来，乌鸦血可以让肉眼看不到的混沌浮显出来，而且有消除腐烂的功效。

我受伤后，用他们的血当药涂在伤口上可以防止伤口腐烂。

钟羽若有所思地点头。跟在康桥身边可以无形中学习到很多知识。

他看着药瓶中已经凝固的黑红色，心中一片怅然。

康桥见他始终不愿相信晴空的身份，不再劝他，问：如果他真是，你会怎么做？

钟羽握紧药瓶，低声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如果晴空就是那个那个暗地里帮助他的佛家弟子，他要怎么面对呢，继续装作不知道和他相处。还是摊牌问清楚他的目的。

想到这，竟然有些胆怯，他一直珍惜并且引以为傲的朋友，可能也不是人类。

钟羽强制按捺着杂乱的思绪。

是与不是，明天就知道了。钟羽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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